而且,因为少了那些贪官的缘故,他们被征收的苛捐杂税,大为减少。
朝廷也少了一处,需要源源不断供应“军饷”的无底洞。
就这样,秦王和秦王妃在长安,倒是声名远扬起来。
百姓不关心哪家官员排场大,也不关心谁在外面打了胜仗,那些战争,本就影响不到他们。
但若是有人,能切实改善他们的生活,他们绝对会牢牢记住。
明素簌很好奇,自己没有参与此事,为何能名列其中……
莫不是,她有时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?或者是,看见街上流民过多,便派人将他们集中管起来,教他们一些手艺各自为生?还是,她见底层长安人,皆目不识丁,便办起公学,无论男女老少,都可来听?
楚昭淮听完,无奈笑道:“你做的这些事,远比我做的事更有价值。怎么就担不起称赞?”
“这没有可比性吧?”明素簌摇摇头,“商贸往来,两境和平,难道不算价值连城?”
他笑而不语。
明面上确实如此,两者没有可比性。可他做的那些事,没有哪一件,是不怀有私心的,不另有目的。
而她不是,她不看重利益,不计较得失,想做便做了。
——
楚衡登基后,朝堂表面波澜不惊,实则暗流涌动。他亲近文臣,有意疏远勋贵武将。
但这些,只是行为上一些倾向,没做太过分的事。
有意无意削弱一些兵权,但还在勋贵们,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。
反正兵权送归皇家,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可他不仅收归兵权,居然还想让文官指挥军队,这就犯了大忌了。
两相较量之下,楚衡退缩了。他复将兵权送回,希望恢复成从前的状况。但覆水难收,此举直接把两边,都得罪了,里外不是人。
后来,楚衡干脆就和那些人,维持着不咸不淡的君臣关系。
他开始将矛头,指向了自己的兄弟。
他其实早就想这样做了。往日的阴影,以及近日在朝堂上受的气,汇聚一起,很难让他保持冷静。
他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。
楚衡深知,除开半路归宗的楚昭淮,他那些弟弟,有一个算一个,皆是骄奢淫逸的性子。
从前,先帝疼惜自己的血脉,就这么纵着他们。可罪证累累,只要他想,他那些弟弟们,没一个逃得过。
当然,楚衡不会置他们于死地。他只是想削弱一些,各地亲王的势力。
谁叫他那个好父亲,这般大方,将封地的兵权、财政权、治理权,都毫不吝啬地赐予他们。
先帝当爹,是当得尽职尽责,可他却没有想过,他这个长子面对这些,该如何是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