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慈正在身後给太太顺气,眼底也是一片心疼。
窗外已经天黑了,钟鹤知道自己睡了一下午,吓坏大家了,他强忍着痛对三人扯了一个笑容。
“妈,没事的很快就能好的。”
“好,很快就能好的。”许有仪俯身摸摸儿子的额头。
安抚好妈妈,钟鹤把眼睛转向许多珠:“你呢,受没受伤。”
许多珠看着他,摇摇头。
“多珠没事的,倒是被你吓坏了,送你来的路上一直哭,眼睛都不要了。”许有仪假装怪罪,“你得负责。”
“那必须的。”
伤心的氛围被冲淡。
确认好儿子状态,许有仪被打发去房间里洗澡。钟氏旗下的私立医院,VIP病房除了单间还设有套房,方便家属照顾。
儿子还没出院前,没人有心思住在家里。
许多珠惊魂未定,看着床上的人欲言又止,胸腔里的心跳,突突突了一下午。
“真的没事吗?”
她摇头,“你疼不疼?”
头痛欲裂,四肢百骸痛得抽搐,但他还是挤出一抹笑,“不疼,没感觉。”
他调动自己打着绷带的手臂。
许多珠,半信半疑。
没呆多久,徐有仪出来,喊许多珠洗漱。
夜晚钟鹤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。
受了伤的身体需要静养,为了保持安静,身边一个人都没有。
房间里钟慈正还在开会,谁的孩子谁心疼,儿子这个样子肯定不能上班,所以伤好之前由他代班。
所幸孩子底子好,都是软组织伤容易恢复,否则家里的老的还不知道该怎麽交代。
老的对这个大外孙子看的和眼珠子似的,还是等孩子再恢复一点再告知家里吧,省的两头操心。
钟慈正开着会走着神,眼里的视频小窗都分裂成了一个个马赛克。高层们看着大boss面无表情,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生怕下一句就是批评,还好最後相安无事。
视频会议结束,钟慈正看到许有仪搂着许多珠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。安静的注视了一会妻子的侧颜,他又出门看了看病患。
最後回房间关上了灯。
住院第二天阿巧做好午饭带到医院。
下午许年和陈路言一起来看望钟鹤,阿巧给大家洗了水果就到厨房准备煲汤的食材了。
许年看到好友的衰样不禁发笑
“虽然不合时宜,但是是你自找的哈哈哈哈哈你要是不作妖蛾子,跑去骑什麽马,也不用摔得这麽惨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钟鹤胳膊痛的厉害,不中听的话在耳朵里滚了一遭,当下一记眼刀就飞了出去,受了伤的头部包的紧紧的,扯着眼皮,眼神转动都不自由,“你给我闭嘴。”
许年欠欠的回道:“大忙人终于是得闲喽”
钟鹤回他:“爽,羡慕吗?”
许年:“去你的吧。”
话题岔过去,氛围还算轻松。
再晚一点两人离开。
房间里只剩下在厨房忙活的阿巧,还有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许多珠。
他躺在床上看着眼皮子合上又打开的许多珠,好想给人记录下来,但他的手机远在天边,以他现在的行动力够不到。
钟鹤:“许多珠——”
沙发上的人先是头往上一擡,耷拉的眼皮费力的往上拉。语气迷迷糊糊的说:“哥——”
钟鹤拿着没受伤的那只手拍了拍身旁的被子:“过来。”
“哦。”许多珠跳下沙发,蹬着小步子走到床边。
“上来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