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一只猪:“开学还有一段时间,再说吧,新年快乐,晚安。”
回复完,许多珠匆忙修改备注。
杨知乐:“晚安。”
许多珠把备注展示给抱臂一旁的人,钟鹤刚刚盯着界面改的过程,看都没看举起来的屏幕,弯腰掀开被子,“困了,睡觉。”
灯被关掉,许多珠被贼人一把掳进被窝,手机掉在床下的毛毯上,屏幕亮了几秒之後熄灭。
钟鹤一只胳膊垫在许多珠脖子下面,另一只胳膊环在腰上,把人紧紧扣在怀里。
许多珠虽然困,但还没有进入正式的睡眠状态。
两个人身上穿着薄薄的单衣,侧睡着,许多珠後背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。钟鹤的双腿曲着,抵着许多珠的腿弯,让人嵌在怀里。
钟鹤的声音响在脑後,“还有六个小时我就要起床了。”
许多珠还没有反应过来,“为什麽?”
钟鹤在被子里拍了一下她吃的鼓鼓的小肚子,“明天拜年。”
“爸妈又不醒那麽早,你给谁拜。”
“我要先回房间。”
房间安静,黑夜酝酿睡意,两人相继陷入睡眠。
睡梦里许多珠调换个位置,脸埋到胸膛里继续睡。再硬的胸肌在放松状态下也是柔软的,许多珠喜欢把脸全部埋进温热的肉墙里。
眼睛一睁一闭,时间快进。
冬日里,北风紧俏,洁净的窗户上,风送来一片枯黄落叶。
床上的人从被子里伸出一节白皙的脚踝。
仔细一看那脚踝之上还缠着另一双腿,清冷的早晨,被子里的人相拥取暖。
许多珠被憋醒,醒来就看到身上挂了一只大熊,她把缠在自己的手脚拿下去,坐起来发呆,阳光透过奶白的蕾丝窗帘洒落。
挠了挠头,又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许多珠越过床上那一坨,穿上鞋去卫生间。
回来时她才想起自己忘了什麽。
汲着拖鞋,慌忙去拍床上的人。
“哥,你睡过了!”
她捡起地下的手机,十点半。
“哥!”
床上的人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,“哥你快走!这个点爸妈起了。你不是说你定闹钟了吗?”
许多珠急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,这种时时刻刻都可能爆的雷,不知道有多吓人。
床上太暖和,钟鹤轻微赖床,神识还没归位,耳边叽叽喳喳。
他的大脑自动捕捉关键词,哥丶爸妈丶闹钟……
所有东西组合。
什麽!
脑海里重复着,我要起来,我要起来,可是身上很重,有东西压着心口。
许多珠着急死了,她又弄不动这个大块头,摇了几下都累得喘歇。
怎麽办!
她的手轻轻的拍打她哥的宁静的睡脸,“哥哥”
“妈,马上就要来喊我吃饭了。”
她急的跺脚。
钟鹤在梦境里拼命的挣扎。
“叮铃铃!”
门外的电子铃被按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