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三花在听到娘的消息时,她像个智障。
紧紧搂着陈海这个陌生老男人,呜呜咽咽地哭着讲着,语无伦次,却是声情并茂。
陈海听懂了,这是个没娘管教叛逆的女孩,走向了社会靠偷窃为生。
这一老一小的哭泣,特别是一个西装革履,一个浓妆艳抹的夜店女人。
路边太显眼了,引来了路人的指指点点和围观。
陈海尴尬一笑。
“蒲公英是吧?我们去车里说话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王三花在大城市里摸滚打爬,那些名媛走路说话神态,她已经学的入木三分。
只是!
东施效颦永远都盗版模仿!
在听到自己的娘的消息时,她那种气质款突然就一秒崩塌。
说了好好好后。
小手捏住鼻子,呼哧擤出去一泡鼻涕。
手臂挎包,包里有纸有小手绢。
但是,她就是习惯性地用两个手互搓一下,把液体在手里搓干。
陈海的车子就在路边,他看到王三花毫无防备地就坐了进去。
忍不住笑着问道:“你能跑不跑,还主动钻进我的车里,不怕我把你卖了?”
王三花坐在副驾驶,她唉了一声:
“我早就是烂命一条了,换了别人,早就死了好几次了。
大叔,能从您这里听到我娘的消息,突然就觉得哪怕给您做马也值得了!
您知道我娘在哪里是不是?”
“给我做马子?”
陈海笑了,胖乎乎的脸上肥肉颤动。
“我可不是随便的男人。遇到你娘是我的爱人在医院住院,她是护工。
我爱人那年病重,你娘是个好女人,伺候了临床又照顾我爱人。
我给她钱她也不要,她说搭把手而已。
所以对她印象很深。”
“后来呢?那她去哪里了?”
王三花着急地再次抓住了陈海的手臂。
“她当时伺候的是个出了车祸的外地男人,我爱人住了一星期院左右就不行了。
后来我去医院想感谢一下你的娘,她和那个病号都走了。
我大概打听了下,那个男人好像是做生意的,看你娘人好可怜,一起带走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去哪里了呢?哪个地方知道不?”
“男子口音像江西的,但是,他是在滨海做生意的,具体去哪里不清楚……”
王三花嘴里喃喃地说道:“那就是活着,那就是我娘还活着……”
突然她就趴在车前的工作台上放声哭了起来。
“蒲公英,你……你没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