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天明说:“说不定这个陈沥周现在也凶多吉少了,不会影响到嫂子。”
沈宗野嗓音低沉:“你就没想过他万一真是董自新的儿子,轻松二号是不是他做的?”
如果陈沥周继承了董自新的贩毒集团呢?
要知道査帕没死,还在泰国隐匿,董自新身边的得力干将徐川也没被捕,沈宗野不得不去推测最坏的结果。
他收起了卷宗,去宿舍换下警服,动作匆忙。
谢天明:“又发现什么线索了,这么着急?”
“没有,我该下班了。”沈宗野快速穿好便服,匆匆开车驶入夜色下的车道。
他这一路从来没有嫌过红灯这么漫长,终于开回梁然的小区,沈宗野闯入电梯,直奔梁然的家。
他几乎是冲进了客厅,连鞋都来不及换。
梁然拿着手机在给葡萄拍照片,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。
灯光下,梁然身上穿着浅蓝色睡裙,皮肤在灯下泛着细腻的白,见到他这么冒失紧张的样子,她原本责备的话变成了唇边的笑。
“沈宗野,要不要这么……”
沈宗野冲过来抱紧了梁然。
他手臂勒在她白皙的后背,呼吸才终于有些奔跑后的急喘。
“那名死者可能与陈沥周有关,他女儿就读的学校是陈沥周的助理一手办理的。梁然,如果陈沥周再联系你,你一定要告诉我,不要轻信他任何话。”
梁然愣住:“可是这么一来陈沥周是不是也很危险?”
沈宗野犹豫了片刻:“我推测陈沥周的父亲可能是董自新,但是我没有证据,只凭推测,目前我只能凭董自新的母亲和陈沥周的奶奶找到他们的共通点,所以你一定不要轻信陈沥周。”
梁然失神了好久。
她实在不敢信这个推测,陈沥周是一个善良的人,他那么杰出优秀,怎么可能会有一个贩毒的父亲。而且他在寻找杀害他妈妈的凶手,她实在不敢去信他是一个坏人。
沈宗野眼里依旧会有对梁然的紧张,也是严肃的告诫。
梁然轻轻点头:“我记住了。”
她忽然想起沈宗野刚才的话:“董自新的母亲和陈沥周的奶奶会是同一个人?你把照片给我看看,我见过董自新的奶奶。”
沈宗野又一时顿住:“你还见过他奶奶?什么时候。”
梁然把之前在陈沥周公司的宴会上见过陈沥周奶奶的经过说完。
沈宗野脸色并不好,没有因为得到线索而轻松,相反,他反倒因为梁然接触得越多越严肃。
“你还有印象吗?有印象的话把这个老太太画出来。”
梁然也才知道连沈宗野他们都没有这个老人的信息。
她凭记忆画出印象里的样子,也不能保证五官面貌有几分像,只是把当时老人消瘦、矮小、捻着菩提子的形象都画了出来。
沈宗野说会去调取陈沥周公司开业宴会上的视频找出这个老人。
他脸色还深郁,挺拔的鼻梁上一双眼眸深邃锐利。
梁然搂住沈宗野脖子:“你不会现在就想去查案子吧?”
沈宗野失笑,亲了亲梁然手腕:“这么晚了,也查不到什么线索,明天我再回局里查。”
“我帮了你的忙。”
“那要我怎么谢你?”沈宗野吻住梁然手指。
指尖缠上滚烫的呼吸,梁然的视线落在沈宗野身上。他应该来得急,黑色短袖衬衫都来不及扣,里面是白色背心,裤子都是警服的那条制式西裤,上半身几分野痞,下半身挺括正气。
“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在一起了?”梁然说。
沈宗野:“很久了。”他勾住梁然的腰,亲了亲她脸颊。
家里只有葡萄在攀岩墙上玩耍,梁悦一走,季阿姨也恢复了以前的工作时间,晚上不在这里。
梁然只是很轻的力量,便将沈宗野按倒在背后的沙发上。
他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,长腿舒展,头颅微昂,喉结在气息吞吐间滚动。
梁然好笑地抿起红唇,坐在了沈宗野双腿上。
怎么能有一个男人把简简单单的白色背心穿得这么好看,没有一点腻气,清爽、野性,干净的棉包裹着力量感的线条。常年户外粗粝的缉毒工作让沈宗野双臂和脖颈都是健康的麦色,但只有梁然知道他的皮肤其实很干净,月光色的白,棉花糖轻盈的粉,握着她腰时鼓起青色筋络,她像是他滋养生长的花。
梁然顺着沈宗野的视线垂眸,好笑地弯起红唇:“好看吗?”
浅蓝色睡裙在灯下泛起缎光,和那灼眼的盈着水的白。
沈宗野喉结轻滚,深眸充满危险的气息,骨节分明的手指解着制式西裤的皮带。
沈宗野是梁然想靠近的那股无法舍弃的力量。
梁然是沈宗野摘入掌心却也害怕失去的月亮。
今夜起风了,落地窗外月色正浓。
第100章第100章“然然,是你自找的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