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太子自然十分不满,但越王此次赈灾,在旁人眼中也是劳苦功高,不能辱没,且之前的流言也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能够证明乃是越王所为,也就寻不到什么可以问责的理由。
&esp;&esp;此时越王装病,太子更是无可奈何,只能忿忿,“这个越王,当真也是老奸巨猾,着实可恶。”
&esp;&esp;“殿下息怒。”宋景韫道,“不知殿下可知道黄鳝?”
&esp;&esp;黄鳝?
&esp;&esp;太子愣了愣,“似乎知道。”
&esp;&esp;只不过活的没有见过,只吃到过,味道还算不错。
&esp;&esp;“黄鳝素日窝在洞中且滑不留手,抓起来十分费力,时常让抓捕之人颇为头疼,但有经验的抓捕好手并不心急,会以诱饵诱惑其出洞后,再一举拿下。”
&esp;&esp;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&esp;&esp;太子略垂了垂眼眸。
&esp;&esp;要等,而且是要有耐心的等。
&esp;&esp;但引诱黄鳝出洞是需要诱饵的,那能让越王有所行动的诱饵,是什么?
&esp;&esp;太子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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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自入了秋后,荀元柏越发有些烦闷。
&esp;&esp;冥寿
&esp;&esp;因为先前给皇帝提及过,他的飞升之日乃是在秋季。
&esp;&esp;皇帝此时十分期盼着飞升成仙之事,更为了能够顺利飞升,只日日召荀元柏入宫,令其陪伴左右。
&esp;&esp;且时不时还要询问一番,究竟是在几月几日。
&esp;&esp;对于这种事,荀元柏自然是不敢说的,只能在这天从清虚殿溜了出来后,偷偷寻到了宋景韫。
&esp;&esp;一到宋景韫跟前,荀元柏便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地吸着气。
&esp;&esp;到底是气运之子身边的空气,能沾多少是多少,也免去他的一些灾祸。
&esp;&esp;眼看他心急如焚的模样,宋景韫忍俊不禁,“先前不是对夫子说过,这天塌了下来,有个高的撑着吗,怎么夫子还这般焦虑?”
&esp;&esp;“话是这么说,可这天若是塌下来时,你们能撑个大概,那边边角角的碎瓦砾,碎石块啥的,不也得把我砸个头破血流的?”
&esp;&esp;荀元柏道,“我这心里头肯定是要慌的啊。”
&esp;&esp;“那我给夫子打个包票?”宋景韫扬起了眉梢。“夫子如此可放心了?”
&esp;&esp;“怎样的包票?”
&esp;&esp;“必定能让夫子全身而退,不会因为此事受半分牵联,如何?”
&esp;&esp;见宋景韫说的十分笃定,荀元柏心中也安定了许多,却又满都是好奇,“细说一番?”
&esp;&esp;“水落石出之日,夫子自然也就尽数知悉了。”宋景韫站起了身,“我这里还要准备近日先帝冥寿之事,先不陪夫子了。”
&esp;&esp;先帝冥寿之礼安置在行宫附近的国光寺中,礼部在月余前便已经开始准备,此时已是准备差不多,只等安排皇上圣驾亲临之事。
&esp;&esp;先帝冥寿,素来只有皇上带领太子和几位皇子,以及几位王爷亲自祭拜,礼部和翰林院随行。
&esp;&esp;宋景韫现如今在翰林院任要职,也在随行行列之内。
&esp;&esp;荀元柏也知道宋景韫这段时日十分忙碌。
&esp;&esp;但一想到先帝冥寿之事,荀元柏好奇询问,“越王这段时日一直身体不适,此次国光寺之行是不是就不去了?”
&esp;&esp;“先帝冥寿乃是头等大事,越王即便身体再如何不适,想来也会坚持前往吧。”
&esp;&esp;否则的话,便容易被太子抓了把柄,寻到可以训斥他的由头。
&esp;&esp;“先帝冥寿,太子殿下此时大约也不会随便寻了越王麻烦,越王选这个时候露上一面,这算盘打的也是精。”荀元柏感慨。
&esp;&esp;“算盘打的精不精的,到时候就知道了。”宋景韫笑得讳莫如深,并不过多言语,只先回了翰林院。
&esp;&esp;荀元柏在原地又待了许久之后,这才慢吞吞地回到了自己的宅院。
&esp;&esp;到了宅院之后,荀元柏又有些不放心地卜上了一卦。
&esp;&esp;先是替皇帝卜了一卦。
&esp;&esp;看着那卦象上的来势汹汹,荀元柏的眉头重重地拧在了一起。
&esp;&esp;而后迟疑了片刻后,给越王卜了一卦。
&esp;&esp;待看清那卦象时,荀元柏顿时愣了愣。
&esp;&esp;这是……
&esp;&esp;要有大变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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