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生气嘛,不靠语言伤害对方,那就靠暴力。
闻叙还在耐心等待她的表演,神情玩味又自得,放松警惕之际,被她一把捉住了手腕。
他瞬间反应过来:“错了,真错了。”
喻鑫昂着脑袋,手也没松开:“你不是想看吗?”
“……我比较想看无实物表演。”
“那不行,我的
演技还没到那份上。”
她说着,当真低头一口“啊呜”了过去。
齿尖蹭过他微热的皮肤时,喻鑫忽然发现,他根本就没有躲。
好险她也收了力,只虚虚留了道很快散去的白痕。
她擡手在上面轻轻蹭了蹭,语气和缓了些:“你是不是不想说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她松开手,“那就不说了。”
气氛忽而变得很宁静,仅馀秋蝉在远处躁动。
“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像以前一样,每天都开开心心的。”喻鑫说。
她听见闻叙轻笑两声:“被你说得,好像我之前是个只会乐呵的傻子一样。”
“如果当傻子可以天天开心,那我想当个傻子。”
“傻子怎麽高考?”
一听到那两个字,喻鑫瞬间萎靡不振起来:“快别扫兴啦……”
“是事实。”
喻鑫擡头看他,觉得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,要更在意学习和考试。
想来也是,世上哪有那麽多无须努力的天才,只是她和他不在一个班,看不见他背後有多用功罢了。
那期末退步这件事,他一定也比她想象中更挫败。
“行了,不和你这个‘非朋友’闲扯了。”闻叙说,“有套试卷下午要交,我得回去补。”
“哦,好吧。”
看着他的背影,喻鑫回味了一下他刚刚的话。
这个人真是……有点儿记仇。
不过,在弄清楚闻叙的秘密之前,喻鑫得先搞定自己的考试。
第一次月考刚结束没多久,很快便迎来了五校联考。
除开主攻保送和留学的昌瑞外国语学校,本次联考的五校算是昌瑞最好的几所高中了,因而考试含金量格外的高。
联考的卷子也是五校联合出,难度通常要比高考高不少,为此,班主任提前给大家打了预防针:“考多少分不重要,重要的是排名,毕竟大学录取也是看排名对不对?”
衆人的应答声稀稀落落的,表情都不太好看。
毕竟话虽这麽说,真考出个不及格还是有些丢脸。
喻鑫就是其中忧心忡忡的一个。
她自知自个儿没什麽天赋,能有现在的成绩纯属努力。显着体现就是她自诩还算擅长数学,但上了高中後,数学最後一大题的最後一问,十次她顶多做出来三次。
天然和那些奔着满分去的不在一个赛道。
这回题目一难,怕是很快要原形毕露。
从晚餐时分留在教室复习的人数来看,不少人都很重视这场考试。
喻鑫也开始和易执学习,逐渐不去食堂吃晚饭,而是买点面包饼干之类,留在教室一边吃一边学。
出门的次数少了,见到闻叙的机会自然也少了。
只是每次经过走廊,看到月考光荣榜上依然没有闻叙的照片时,她仍有些恍惚。
易执倒是又登光荣榜,神情愈发自信。
她忽然想起他以前信誓旦旦和自己说,他一定要超越闻叙。如今看来他做到了,而且做得很漂亮。
也就是这时候喻鑫意识到,她对闻叙有种特别的偏心。
那是种具有排他性的偏心,让她都无法坦然地为朋友的成就而高兴。
联考周三开始,用的是期中期末的规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