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
陆岳挡住他要上前的步子:“你以为我想来?我这前脚刚走,醉春楼的仙儿姑娘就不高兴了,你倒是说说到底有什麽要紧事?”
瘦子连忙讨好:“陆头,想必胖子已经跟您透露过了,我们俩在街上遇见一女子,她……”
“行了,盯着她是吧?知道了。”
瘦子告知陆岳林映春去向,生等着陆岳走远,狠狠唾了一口唾沫:“精通追踪和翻译又怎样?等大人查明你的身份,哼!”
……
牛车走到大山村周围时已是日薄西山,林映春跳下牛车。
带着包袱绕了点路,来到父母的墓前。
“爹,娘,你们看。”林映春掏出火折子,一边点着纸钱,一边将今天的报酬,连同那一角碎银子放在墓前。
“映儿把自己照顾得很好,今日赚了很多银子,很快就能将债还上。”
“映儿还要赚更多银子,给爹娘打一块墓碑好不好?”
她扬起笑脸,依偎在墓前撒着娇,就像爹娘还在的时候一样。
自顾自说了许久,陆岳也看了许久,薄暮下的女孩,眼中虽然闪着泪珠,却坚强又勇敢。
直到她挂着泪珠走远,陆岳才从暗处走出,望着墓前燃烧的火焰喃喃自语:“孝女,林氏映春,立。”
冷风卷起灰烬,连同陆岳身上的杂绪一同吹散,头脑变得清明。
……
回家後,林映春连夜将银钱送去村长家,请他代为转交。
隔日巳时出门赴约,正碰上豁牙子从村长家出来,林映春故意在人前露出害怕的神情,惹得衆人对他怒目而视。
豁牙子阴沉沉盯着林映春坐在牛车上的背影,自言自语:“小娘们,别得意,老子有的是法子让你乖乖听话。”
村民们只当他是不甘心,经过那日一闹,没几个人待见他,在林映春离开後纷纷走远。
牛车越走越远,经过田埂,林映春瞧着大片大片绿油油的庄稼,安心极了。
林映春笑得真诚,浑身都透出轻松,在脑海中轻轻呼叫系统:“系统,谢谢你。”
系统发出一阵杂乱的声音。
谢谢,林映春又在心里重复一遍。
身上的伤口已然结痂,爹爹生前欠下的银钱也还清了,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林映春眼睛弯弯,像月牙儿似的,浑身透出兴奋,车下的牛二似乎被感染了这种情绪,跑得更加卖力,到青阳县城外时,竟比平日里快了一柱香的时间。
赶牛车的大叔望着城门口,看出些不同寻常:“这是出什麽事了?”
林映春顺着大叔的目光望过去,城门口围着乌泱泱一堆人;下了车凑近人群,才弄明白,原来是一队外商被拦在了城门口。
商队中最前方一名金发长胡子大汉哀求:“老天,您就让我们进去吧,相信我,我们真的不是坏人。”
守城将士听不懂,越发严肃:“快走!没有文牒不许入城。”
海外行商之人他们见得多了,没有文碟的商队也不是没有,但谁敢放他们进去?
长胡子大汉手中拿着的文书水渍遍布看不清一个字,他急得团团转,金色的头发像要冒火:“天哪这可怎麽办,胡利那孩子路上重病,现在还没清醒。”
商队中的人用同样的海外话附和:“没有了胡利的翻译,我们这次恐怕很难补寄到进京所需的药品,胡利恐怕也……”
林映春看不下去了,上前一步:“那名叫做胡利的孩子需要什麽药物?我进城帮你们买!”
大胡子猛地转头:“小姐,您说的是真的吗?哦,您能听懂我们说话!这真是太棒了!”
林映春点头,还不等回话,围观的百姓便嗤笑:
“小姑娘,别是来骗钱的吧!仗着人家不通国语,会说一两句海外话就来这里坑蒙拐骗,咱们青阳县的衙门可不是吃素的!”
“嘿,长得这麽清纯,没成想却是个坑蒙拐骗的!”
“城内不是有人懂得海外话吗?平日里极尽卖弄,怎麽此时不见踪影了?快来揭穿这小丫头片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