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反应过来,他边走上前去,边拿掉他手上的空酒杯,
“你药在哪里?我给你拿。”
“全部被我吃完了,大概过期了,药效不怎麽样。”他自嘲了一句。
盛焲捡起那几个空胶囊盒子,看了眼上面5000倍的安抚剂,心抽搐了一下。
这跟自残有什麽区别?
褚毓年盯紧他,舍不得眨眼,怕他见过自己这副样子,就要被吓跑了?
可盛焲低垂着头,默默不说话的样子,竟看起来似有几分……心疼?
在铺满冰块的浴缸前蹲下,盛焲目光不经意落在了他腰间最窄处。
那里有个浅浅的伤疤,似刺青图腾,被黑西裤遮掩得若隐若现,令人心猿意马,忍不住就盯着那处瞧。
腰间的伤疤似上好瓷釉上的冰裂纹,随着肌肉牵引绽放出格外妖异的生命力!
不似普通的伤口,倒像是战场上才会有……
待盛焲重新开口,才发现自己喉咙干得像是沙漠里缺水得要冒烟的鱼,“我……咳,还有什麽可以帮你吗?”
四周水雾朦胧,他轻微麦色的皮肤,看起来很温暖。
被冰凉的水汽包围着,他身上辐射出来的炙热,似乎是世界上唯一的热源。
他该很难受吧?
褚毓年似乎敏锐捕捉到了他颤抖的声线,眼神瞬间危险,伸手拽了他一把,
“乖乖,你不该听话进来的……”
底板湿滑,盛焲被扯得倒向他怀里。
他本体格魁梧,力气不小,但他拉扯的动作却很轻柔。
怀里的人被撞得肋骨底下一阵甜蜜的疼痛。
他似把盛焲当成一碰就碎的昂贵艺术品。
虽然他整个人躺在冰水里,可灼热的皮肤温度依然把盛焲烫得脊背一抖。
这冰火的双重刺激,盛焲一下子懵了,忘记了挣扎。
他这是体内爆发小型核电灾难吗?
竟可以温度高出这麽多。
“你……”
褚毓年胸口起伏,眼神比体温还要高温灼烧,似有什麽早在他的眼里核爆,毁灭性席卷而来,“乖乖……”
他轻喃,
“药没了。”
盛焲有种被危险的巨兽控制住了的僵硬,他的鼻息喷在脖子上一阵战栗,
“我知道……”
只能木讷回答,“舅舅在赶来的路上了……”
他似濒临死亡重伤嘶鸣的野兽,被死死烤住的脖子勒出了血腥的血痕,说话却似诱惑:
“你,可以帮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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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焲艰难後退了一寸,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在嘶吼,
“怎丶怎麽帮?”
“给我药……”他死死盯住他,整个人把他压在浴缸的边沿。
什麽药?哪里来的药?
他被迫吞咽了一下口水,刚发出一个轻微的鼻音,“嗯……”
还来不及回答什麽,口腔就被一股炽热的风暴侵占……
长驱直入,疯狂掠夺!
当他一面被融化一面被冰水侵袭中沉浮了好半晌,整个人承受不住颤抖了起来,对方才放开他。
他抵住他的额头疯狂喘气,那种赤裸裸压抑的自毁,令盛焲胃部的肌肉开始收缩。
“怕了?”褚毓年眼眸赤红,轻笑如获得满足的凶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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