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花带着几个同学在学校论坛冲一波浪:“这反转打脸的速度,大快人心啊。”
盛焲捧着手机那段亲手录下的录像,已经毫无用处了,百思不得其解:
哪位金主爸爸?这麽大手笔?
金主爸爸褚助教:盛同学看起来怎麽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失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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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庄园里,充满英伦古堡风情的客厅,璀璨的水晶吊灯,价值成迷的古董摆件,长长的餐桌上,刻板规矩的摆设,充分展示了这个家所有人的地位高低,亲属远近,不容僭越。
每个人的表情严肃又透露着细微的不同。
诸位上的家主,褚老先生,80岁的年纪,依然神采奕奕,光坐在那就充满无形的压迫感,
“与云家的联姻轮不到你做主。”
他缓缓地开口,不容反抗。
他左手边的嫡长孙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银质餐具,冷漠回答:“是我结婚,当然是我做主,你想联姻,可以自己娶。”
如此大逆不道的话,令在场的人面色各异。
老先生眼中怒火熊熊,他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杯盘叮当作响:“除了叛逆不听话,你为这个家贡献过什麽?”
坐在他对面的亲弟弟,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。
“你看看自己有一个继承人该有的担当和样子吗?”
老先生的愤怒不仅仅是冲着长孙,更是冲着他母亲。
坐在右手边一脸雍容华贵的女人脸色一沉。
褚夫人当年因为生下来褚毓年这麽一个基因检测出问题的孩子,就如同生了个怪胎,在家族里好长一段时间擡不起头来。
幸亏,她眼神暗自扫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二儿子,从小健康活泼,才让她重新站了起来。
她对这个大儿子不仅不喜,还一直心生怨愤。
打心底不愿意承认。
大儿子的基因缺陷迟早会要了他的命,家主之位最後还是会交到二儿子褚毓礼的手上。
为此她可以多年忍让。
只是,每当提到大儿子,她就是首当其冲的被辱骂凌迟的罪人。
她紧紧捏着餐布,带着稀有宝石戒指的手指微微发白。
褚毓年微微勾着冷笑的幅度,比指尖触摸的冒着冰冷水珠的水晶杯还有要冷,举起酒杯喝了一口,往天鹅绒的椅背一靠。
“您想说什麽?”
该死的是,只要老先生活着一天,只要褚毓年活着一天,规矩就是规矩,他始终是褚家默认的唯一家主继承人。
褚毓年早就习惯了,干又干不掉,但因为自己的病又半死不活吊着,既忌惮不想放手,逐渐怨气深重的家人。
他们不是宁愿他死了,是恨他有病为什麽不早点死。
“既然回国了,为什麽不回来家里上班,跑去做个大学的小助教……让别人怎麽笑话我们?”
褚毓年擡头正好对上亲弟弟冷嘲热讽的目光。
这个家,早就把褚毓礼当做完美继承人来培养,他能坐在这里听这些人各怀鬼胎,又看他们各种脸色,真是教养极好了。
他甚至有点无聊地走神,想今日盛同学吃早饭了吗?现在正在做什麽?
“从小到大,你嫌弃自己给家族丢脸还没丢够吗?”
他带着家族的希望降生,竟然不是个完美无缺孩子,随时暴走暴毙而亡,简直就成了家族的耻辱。
他如今仅剩的一点作用,不过是通过联姻,换巩固家族关系罢了。
对峙气氛沉到了冰点!
这时,餐桌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:“爷爷,既然大哥不愿意,我愿意娶云家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