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束怎麽来了?谁告的密?”
秦束整个人瘦了一圈,憔悴得没了往日的可爱和恬静,反而神情刻满不甘和痛苦,
“学长,你怎麽可以夥同大家瞒骗我?”
几个学生会的骨干闻言,纷纷低下了头。
他碎步上前,泪流满面,“学长,你喜欢的人明明是我,你说过他只是靠家里的有钱少爷,哪点是你喜欢的类型?”
“你喜欢的懂事乖巧,黑发直碎,温婉可人……你说的,他有哪一点?”
秦束指着盛焲,“从前都是他装的!连头发都是配合你去拉直……可他现在装都不装了,学长,像他这般自私娇气的小少爷,他不会愿意为了你改变一点,但我会!”
“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,学长!只要他身败名裂,对你前途没用了!你根本不会看他一眼……”
盛焲明显一抖,似风中落叶。
徐浒怒吼,“闭嘴,学弟,别太过分了!”
“我过分?之前我每次吻你,你怎麽不推开我,骂我过分?但凡你拒绝,骂我一次……”秦束的声音失控尖锐起来!
徐浒竟然敢夥同所有人隐瞒他,悄悄准备了一场盛大求婚,这件事本就已经把他逼疯,他口不择言道,
“学长,你怎麽可以既喜欢他家的钱,又喜欢我的人!什麽好处你都想占尽……”
徐浒脸色倏地苍白,试图拉住盛焲的手,“宝宝,别听他胡说,我爱的人是你,与他毫无关系,我可以解释的……”
不明真相同学们:“狗血!”
“真没想到剧情这麽急转直下!”
明明被指责数落,盛焲却站在一旁,似个局外人。
因为他发现方才人群欢呼雀跃时,徐浒抱起他的时候,褚毓年也不见了。
就这麽走了?
盛焲竟然有些生气!
虽然,不知道自己气什麽。
大概是,如果小舅舅在这,定会冲出来给徐浒两个耳光,让他清醒清醒,二话不说把自己拉走吧……
褚毓年,看上去是比小舅舅更要手段强横霸道的人,怎麽可以就这麽走了?
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落荒而逃了……
所以,他是不在乎吗?
那他提醒过自己不要来科技广场是什麽意思?
嫌弃他笨,明明提醒过了,还是被拉出来公开求爱于衆?
盛焲终于回神过来,心跳逐渐平稳,甚至有些凉意。
他冷冷地甩开徐浒的手,“你不必解释什麽……今天笑话也闹够了,两位。”
他说话的声音清亮悦耳,清晰穿透人墙。
徐浒僵硬地顿在原地,心中一阵阵恐慌,
“宝宝,我们……不,我与他从来都没有什麽,都是他一厢情愿,我只是……一时心软,没及时制止……”
“我只是心太软了呀,宝宝!但我爱的人只有你,从来没有别人!”
秦束脸色苍白,发疯想上前挽住他,却被他猛地一把推来,踉跄了两下摔在地上。
可是徐浒却看也没看他一眼,他只是猛盯着刚才好不容易哄盛焲戴上的那枚戒指,心中还疯狂残存一丝希冀。
谁知,盛焲动作坚定干脆地把手上的戒指摘下,递还给他,“今天的事之後,我不欠你了……”
他说得不轻不重,却如千斤重锤敲落。
徐浒奔溃,“盛焲,你什麽意思?”
盛焲不再客气,“念在,你救过我一次,今日我们两清了。”
“你还是介意秦束吗?我已经拉黑他了,我今日的事都没与他说过一个字……”徐浒辩解道。
秦束却似被谁拿钝刀割了一下,整个人都在抖,膝盖和手掌都在流血,可是再也求不来那个人心软一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