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剑子嘴角微微抽动,神情同样难以言喻:“论在剑道上的感悟,你旁边的那位可比我厉害多了,何必要我来呢?”
长青峰主瞥了眼无心掌教:“他可是渡劫小圆满的存在,比我厉害多了,我哪敢使唤他啊。”
丹心宫主、天剑子:“……”
呵呵,若不是坊间一直在传你们师兄弟二人情投意合的各种事迹,我们真的要信了。
那头的无心掌教果然露出了无奈的神色。
长青峰主并未在此多谈,一笑之后,慢悠悠道:“这回的庆功宴,作为庆祝,我会开那几坛不羡仙。”
无心掌教轻挑了一下眉,这不羡仙可是他这师弟酿的酒里最宝贵也最难得的,连他都难喝到一口,没想到这回的庆功宴,长青峰主竟然舍得拿出来了。
听闻好酒的名,丹心宫主立马变了脸:“哦?只是搭把手烧火,小事,小事而已。”
一旁的天剑子神情更复杂了,丹心宫主这个没出息的酒鬼,听到有酒就走不动道了!
心中虽然嫌弃着,他轻咳一声:“既如此,那老夫倒也想一尝长青峰主所酿的佳酿。”
*
短暂地与其他师兄师姐们告别之后,梦惟渝大大地伸了个懒腰,看向祁不知:“师兄,我们也回洞府吧?”
祁不知微微颔首:“好。”
话音落下,梦惟渝却依旧没有动的打算,他看着祁不知,伸出手:“我累了,不想动,能麻烦师兄御剑捎带我一程嘛。”
正缩在他肩上当挂件的两鸟一蝶一龙:“……”
又开始了是吗?
见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,祁不知一笑,却是摇了摇头。
梦惟渝瞪大了眼,正打算狠狠地谴责一番,身子忽然一轻,视线在凝固,他已经被祁不知打横抱了起来。
雪衣青年脚尖轻点地面,便是抱着人冲天而上,与此同时一道毫光自他额间飞掠而出,毫光环绕着他们二人飞快旋转的同时,也是在不断地放大,最后化作一柄长剑。
祁不知随意自然地落在剑身上,视线微垂看着自己怀里的人,唇角也是挑起一抹浅笑。
梦惟渝被祁不知这一通花里胡哨地举动给整花了眼,这才后知后觉,刚刚师兄是在故意耍帅吧?
但不得不说,他还挺吃祁不知这一套的,忍不住弯着眼笑了起来,他勾住祁不知的脖颈,稍微一借力,在青年英俊的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祁不知挑了下眉:“这算什么?”
“这算……”梦惟渝小声飞快地道,“师兄带我回去的报酬。”
祁不知却微微摇头:“不够。”
“狮子大开口啊你!”梦惟渝嘴上这么念叨着,但还是在他脸上又啾了一下,“这样总够了吧?”
祁不知唇角轻挑:“勉强。”
梦惟渝:“……?”
梦惟渝:“奸商!放我下来我要下车!!!”
祁不知抱着他的手却抓得更紧更牢了:“不行,世上没有后悔药。”
两人一边说笑着,下方的风景也是飞快地往后倒退。
祁不知并没有急着回洞府,而是带着梦惟渝直接在整个摇光峰兜了一圈,说是带着火曜澜锋熟悉一下他们摇光峰。
几只挂件们:“……”
你这剑飞得那么快,我们能看个什么啊?
别以为我们不知道!想要多抱会儿人是真的,带我们熟悉环境不过是顺便罢了!!!
可惜当事人并不知道它们心中所想,飞遍摇光峰之后,在临近洞府的附近,就将它们几只都遣散,让它们随便逛去了。
梦惟渝则强调道:“当然,为了安全起见,你们现在还是别出摇光峰的范围了。”
“知道啦!”除了流云之外,剩下的三只都是在九州玄界内待了太久,这会儿得了允准,欢呼了一声。
流云这位老大哥,哦不对,是伯伯辈的,则自告奋勇地担起了带另外三只的责任。
目送着这几只离开,祁不知这才带着梦惟渝在洞府之前落下。
他没有放下怀里的人,抱着人走进洞府的同时,也设下了一道屏障,而后直接走到床边,将人放在了床上。
梦惟渝全程一动不动,直到后背贴在床板上,他望着祁不知,一想到这是他们定下关系以来难得的独处时刻,终究是按捺不住,双手勾住了祁不知的脖颈。
虽说他们定了关系,可之前在秘境中,除了偶尔祁不知会切掉投影,他们能稍微亲近一番之外,大多时候都是人多的地方,之后又是波折不断,事多人也多,就没什么机会能够好好地,无所顾忌地亲近一番。
如今回来了,周围没有那么多人了,也没那么多事要去考虑要去处理了,那些被压抑了许久的情意便如同火山爆发一般,势不可挡。
祁不知显然也是如此,在梦惟渝的手搭上他脖颈的同时,他的身躯已经压了下来,微微侧过脸,鼻尖蹭过鼻尖,在梦惟渝的唇上轻碰了一下。
……就这?!
梦惟渝本来都闭上眼等着了,感觉到祁不知的清冽气息落下又分开,他迟疑了一下睁开眼,带着几分控诉意味地看向祁不知。
祁不知依旧离他很近,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带着笑意,又凑过来亲了他一下:“今天时间多,不急。”
一边说着,他忽然轻笑一声,将梦惟渝的耳廓拢在手中,指尖在那微红的耳垂上揉捏着:“媳妇,你耳朵好红了。”
梦惟渝被他这一声媳妇给叫得耳朵更红了,他没有说话,微微抬起身子,在青年的唇瓣上亲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