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结婚後我哪一天出意外死了,加上我公司的资産,房子,车子,还有这些钱,也可以让你生活的很好。”
“陈旧年!”
陆嘉嫣握住他的手腕,在他手背上惩罚似的重重拍打了一下。
“你再说一次死,我就再也不理你了!”
明明才二十三岁,可他却总是把死挂在嘴边。
她真的怕他某一天会一语成谶,真的……真的离她而去。
她倔强地甩开他伸过来给她擦泪的手,喊道:“再说了,哪有人示爱的时候提到死这个话题的!”
“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。”
陈旧年倏然朝她单膝跪下,温柔地拖起她的脚,脱掉她的鞋子,将袜子拉下来,只见那白嫩的脚踝处赫然出现一大片的红,脚上的皮被蹭掉,血即将冒出,口子见肉,惹得人不忍直视。
陆嘉嫣想起来,这是她跑来找陈旧年的时候被高跟鞋磨的。
可是现在她的心思浑然不在自己的脚上。
因为脚踝纤细,所以陈旧年一只手就能轻松地握住。
酒精涂在上面冰冰凉凉的,隐隐传来刺痛。
“下次如果想穿高跟鞋的话跟我说一声,我在你的後跟那儿贴个创可贴,这样就不容易被磨坏了。”
脸被捧起来,陈旧年仰视着她。
陆嘉嫣:“你长得跟小时候一点变化都没有。”
“陈旧年,你没发现我们俩还挺有缘分的吗?”
相遇一次即是缘,再度重逢则是分。
“是啊,所以我们得要珍惜这段缘分。”
窗帘被风轻轻吹起,月光指引着陆嘉嫣往窗外看去,只一眼,她便欣喜地哇了出来,两只手紧紧牵在一起,他们并肩站在窗台仰望满天的繁星。
“今天星星好多呀。”
“嗯,跟你一样好看。”
陆嘉嫣作势就要去捂他的眼睛,可手伸到一半,又突然停下,她好像有了新主意似的,问他:“你家有没有酒呀?我们来微醺一下?”
“不许喝酒。”
“哎呀有你在嘛,怕什麽。”
“……”
陈旧年给她倒的是果酒,度数不高,喝起来酸酸甜甜的,类似于果汁汽水,很可口,但陆嘉嫣嫌这样太寡淡,又抢着把陈旧年的那杯夺过来往自己的杯子里掺一点。
可能是价格原因,这酒喝起来格外香甜。
迎面吹来的晚风,仿佛是为这个夜晚增添柴火。
于是,他们之间的暧昧之火愈演愈烈。
陆嘉嫣也不知自己怎麽就喝着喝着坐到了陈旧年腿上,後者兜着她的腰,很耐心地听她喋喋不休,时而被她逗笑,仰头喝口酒。
“宝宝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不爱我了!”
“不许乱咬人。”
陆嘉嫣开始闹起来:“你骂我是狗!”
“哇——”她假哭。
而後,捂住自己的嘴巴:“我不给你亲嘴了!”
陈旧年刻意逗她:“不亲就不亲。”
“呜呜呜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