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练一张。”
“玄烨,我知道你嫌弃我没文化,粗俗,不会舞文弄墨,琴棋书画,可我不喜欢这些。”
吴雅实在忍不住了,于是准备和皇帝摊牌。
“呜呜呜你就是嫌弃我。”
“谁敢嫌弃你,只是今后胤禛瞧见他额娘写自己的名字乌雅玛琭,四个字都能错三个半,免不得会被人嘲笑他额娘大字不识。”
皇帝总能精准戳到她的痛楚,吴雅顿时来劲儿了,于是再次坐回了书桌前。
皇帝见她开始认真写字,于是边替她研墨,边低头继续看密折。
再抬头之时,宣纸上工工整整写满了她的名字,还有他的名字。
很好,乌雅玛琭四个字终于写对了三个,他的名字爱新觉罗玄烨,写对了一半。
此时吴雅忽而吓得捂嘴嘴角,赶忙将皇帝的名字涂掉。
“哎呀不好了,写错皇帝的名字要砍头的,呜呜呜,你别看,我再练练。”
皇帝被她欲盖弥彰销毁证据的迷糊样子气笑了。
于是取来宣纸,握住她的手开始亲自教导她写字。
吴雅被皇帝握住手背,初时还有模有样的认真练字,可随着皇帝的半个身子压下,她开始心猿意马。
于是蔫坏的往后挪了挪腰。
“别闹…”皇帝顿时绷直身子,哑着嗓子低声道。
“是臣妾写的不好吗?还是做的不好?嗯…”
吴雅又挪了挪腰,感觉到皇帝的呼吸开始紊乱,她反而又开始乖乖的继续写字。
皇帝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,她就是在故意撩拨他。
但他偏就对她的美人计无计可施,只能乖乖中计。
吴雅正在假装练字,忽而被皇帝打横抱起,径直朝着床榻走去。
“不练了?臣妾还想发愤图强多练会呢。”
“嗯…练别的…”
皇帝三两下就褪去阻隔二人的衣衫,与她拥作一团。
门外,梁九功伸着脖子,看敬事房的太监在彤史册上记录德贵妃侍寝的记录。
一整页的记录都是德贵妃侍寝,德贵妃俨然一枝独秀霸宠许久。
可德贵妃承再多的雨露又如何?她压根就生不出孩子来,真真是可惜了。
皇帝今日估摸着也累的够呛,要了两回之后,就沉沉睡去。
吴雅却失眠了,许是今晚在庙会上喝了一竹筒的奶茶,她一喝奶茶就失眠,可今晚那奶茶着实可口,她没忍住喝多了。
此时吴雅蹑手蹑脚起身披衣,准备去耳房里的浴池,将方才情浓之时被皇帝弄脏的肚兜悄悄洗了,免得被奴才看到笑话。
她来到浴池,凑巧看见皇帝今日穿的常服,她记得胤禛不小心将糖渍沾染在皇帝的天青色荷包上。
那荷包是吴雅新做的,皇帝喜欢的紧,走哪儿都必须随身戴着。
反正都要洗,她顺便把荷包一起洗了,免得糖渍隔夜留下洗不掉的印子。
吴雅打开荷包,准备取出荷包里的东西,免得沾湿,却发现荷包里放着一个青瓷瓶。
吴雅好奇打开青瓷瓶,赫然发现瓷瓶里装满了一颗颗红色的药丸。
吴雅顿时骇然,难道皇帝龙体不适?她甚至不知道皇帝哪儿不舒服,显然皇帝在瞒着她吃药。
吴雅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,她很担心皇帝生病却在瞒着她,肯定是要命的病。
若她现在去追问皇帝或者梁九功,他们肯定不会告诉她真相。
吴雅面色煞白,愈发忧心忡忡,当即就藏起两颗药丸,准备明日让小安子悄悄带出宫去,找人问问这是什么药。
此时吴雅心如刀割,迫不及待回到床榻上,扑进了皇帝的怀里。
皇帝的警惕性异于常人,瞬间清醒,见她扑到他怀里低声啜泣,顿时惊的坐起身来。
“玛琭,告诉朕,谁欺负你?”
吴雅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,于是赶忙摇摇头。
“方才臣妾做噩梦了,臣妾很怕。”
吴雅抱着皇帝的脖子忍不住啜泣,如今的历史走向愈发扑朔迷离,连她都不知道皇帝和自己的未来。
她很怕皇帝会离开她,此时她才正视自己的心,她和皇帝之间,从来不是她自以为是的逢场作戏,她爱他,无可救药的爱他。
一想到他病了,还刻意瞒着她,吴雅就忍不住恐惧的啜泣。
“梦境与事实相反,不必担心,别怕,万事有我。”皇帝心疼的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肩,温声细语安慰。
“玄烨,永远别离开我可好?”
“好,你也是,永远不准离开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