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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0330(第16页)

烈士墓就建在路边不远的地方,可长时间没有人过来扫墓,烈士墓早已经是树木杂草丛生,完全淹没了烈士墓。

三个人拨开周围的枯草,好不容易才将烈士墓和烈士碑都清理出来。

许金虎用手擦着普通的石碑,感叹地说:“好好的一个烈士墓,荒成这个德性。”

许明月也只是在一旁轻声叹息了一句:“以后会好的。”以后每年都会有学校组织学生,过来给先烈们扫墓的。

许金虎朝着周围荒凉的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的荒地看了一圈,问她:“你说这烈士墓该怎么修?”

这时代想搞出什么烈士陵园来,根本不现实,许明月就指着烈士墓周围的一圈说:“周围这一圈,全部用砖头砌着围起来,烈士墓也用水泥砌一遍,这个坟前碑保留着,再在这前面立一个大碑,上面刻上‘革命烈士永垂不朽’,再看能不能找到这些烈士的名字,要是能找到,就在碑身的后面一个个的刻上他们的名字,要是找不到具体的名字了,就在碑后面刻上‘正气留千古,丹心照万年’!吴城的红小兵再厉害,也不敢来破坏烈士墓吧?”

许金虎虎目一瞪:“他们敢?”

接着许金虎又盘算起提质改造这个烈士墓大概要花多少钱。

其实水泥价格倒也还好,毕竟本地就有河沙,河沙是不要钱的,人工也值不了多少公分,主要是石碑的价格。

按照许明月说的,那石碑起码得四五米高,这样一块石碑,加上人工、水泥、石匠的价格,没个四五百块钱,是建不起来的。

而许明月从省城机械厂带回来的三个拖拉机,每台的价格也才一千块钱,也就是说,一个烈士墓的修建,就得花半个拖拉机的钱。

这个账一算出来,顿时让许金虎倒吸了一口凉气,心疼的要命!

有这个钱,多买一台拖拉机回来,能做多少事情了?修建一个烈士墓……他回头看向那座已经被荒草埋了的孤零零的烈士墓,他又说不出‘不值得’三个字,只心一抽一抽的疼。

许金虎已经打定主意,回头去问一下那墓碑的价格,要是太高了,就用水泥代替!

他带人已经修了好多年的堤坝,同样大小的石碑,要是用水泥来代替,全部建下来的费用,一百二十元以内就能搞定,再加上那些迁坟的价格,最多一百五十块钱!

这样一想,他又舒了口气,这个价格他还能接受。

解决了迁坟的问题,许明月这才说起了第二个,缺乏人力的问题,也就是这次许明月来水埠公社找许金虎的主要目的。

她将临河小学招聘老师,来了一个大肚子的女知青,再通过这个大肚子的女知青,牵扯出了一系列女知青在插队下乡来到当地后,收到当地山民们欺辱觊觎的事情,和许金虎说了一遍。

在许明月刚开了个头的时候,许金虎的眉头就皱了起来。

他皱眉,不是因为他同情这些女知青们的遭遇,而是不悦许明月去管山民与女知青之间的事情。

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当地人,许金虎其实和许许多多的这个年代的普通男人有着一样的想法,就是既然国家让这些知青下乡插队到这些大山里,不就是知道大山里缺女人,缺媳妇,才让这些女知青们来的吗?不然好好的,让这些城里知青下乡做什么?还真是来支援建设农村的不成?不来捣乱拖后腿就不错了!

在他看来,山民们找到了老婆,解决了婚姻嫁娶的问题,生了娃儿后,就不会再游手好闲,整日想着偷鸡摸狗,能够安稳下来好好过日子,那些女知青们也嫁了人,生儿育女,多好的事情,不懂为什么许明月要去管山民与女知青的事情。

他是以土生土长的本地男人的视角看待这个问题,在许明月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,他就想说让许明月不要管,不过看在许明月是一个女人的份上,想着女人就是心软,这才没有说出来,内心却并不赞同许明月去管这件事。

现在许明月跟他说,就是想让他去管这件事,他自己就更不乐意去管了。

第328章 第328章许明月一看许金虎回避……

许明月一看许金虎回避她的眼神,做牙疼状态,就知道他是不太乐意去管这件事情的,除非有利益可图。

许明月也知道,让他去提亮女知青们在大山里的不易,许金虎是不会提亮的,别说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许金虎了,就是前世受过很多教育,资讯已经很发达,可以了解到很多女性生存不易的男性都做不到。

人性本就是自私和利己的。

她转了个思维,笑着对他说:“二叔,你之前不是说修路的人不够吗?你看,这人不就来了吗?”

许金虎先是没明白这话的意思,等反应过来后,眉头又是深深皱起,“你是说,进山里去把这些人抓过来修路?”许金虎吸了下牙,兴趣来了:“那抓一个两个恐怕也不行吧?”

许明月慢条斯理的端起水杯喝了口温水,语气也慢条斯理的:“谁说只抓一两个人了,五公山那么多大队呢,咱们就按照罪名的轻重缓急,严重刑事犯罪的,咱们就修路,修完路再拉到蒲河口去挑石头,挑个七八年、八九年。”

听得许金虎是倒吸一口凉气,挑个七八年石头,人不都挑废掉了?

许明月捧着手里温热的水杯,温婉的面容看上去是那么的温和无害,可从这种温柔浅笑的面容上,说出的话却是冰凉又冷血,“要是只是轻度流氓罪,还没造成伤害事实的,就关的时间短一点,给个教训就成,正好咱们水埠公社的人数不够用,这不就有人了吗?”

水埠公社的事,只能找水埠公社的人做,一般来说,除了挑堤坝这样的事,各公社是无法从别的公社调人来做事的,但这其中有一个例外,就是犯罪分子。

附近十里八乡唯一一个关押罪犯的劳动改造农场,就在水埠公社旗下,也就是说,不论你是哪个公社的,只要是犯了罪,水埠公社这边的公安机关就有权利抓人、关人。

许金虎还有些犹豫,他本意上,是不愿意为了那些外地来的外乡人,去得罪本地人的。

许明月脸上笑容淡淡的,说:“二叔,只是抓他们来修个路而已,对他们犯下的罪来说,修路的活还不轻?又不是要了他们的命?不会这点小事你都怕了吧?”见瞪起虎目,一副‘我会怕?’的模样,许明月轻笑一声说:“再说了,水埠公社这边的罪犯该抓的都抓的差不多了吧?正好山里又有了人,不得抓过来批斗一下?”

别看许金虎对大山里的人和下乡到山里的女知青们不管不顾的,那是不在他的权责范围,对打击水埠公社的犯罪行为,许金虎可是一点都不手软。

对他来说,他是水埠公社革委会主任,他的权责范围就只有水埠公社,至于五公山公社,关他许金虎什么事?插队到山里的外地女知青,就更不关他的事情了。

现在许明月说批斗的事,就又让许金虎心痒起来,水埠公社和五公山公社,哪个公社的人和他关系更近,他还是知道的。

水埠公社毕竟都是一个公社的人,沾亲带故的比较多,批斗个几回,人家认了错,也知道要改正,不敢再犯,人也乖乖挑堤坝去了,不是那种罪大恶极,得罪他得罪狠了的,他也不愿意一次又一次的批斗、游街,从身体到心理双重折磨人家。

现在许明月给他出主意,本公社没有需要批斗的人,就去隔壁公社抓,本公社没有干活修路的人,去隔壁公社抓!

抓的还是严重刑事犯罪的罪犯,把他们抓了都无话可说。

这样既不得罪支持他的乡亲,还能免费抓人过来干活,更关键的是,用这些罪犯来干活,不用给工分。

至于隔壁公社大山里的人会不会不满他为了外乡人的女知青们抓人,关他水埠公社的许金虎什么事?他抓的是犯了罪的罪犯!你不犯罪,他会无缘无故的来抓你吗?

许明月跟他说什么为了女知青、为了女同志这些,都是虚的,唯有解决他缺人干活的实际利益才是现实的。

许金虎想清楚后,就用手指在空中虚点了几下许明月,笑呵呵地说:“你呀你,就你这心软的毛病……”

他以为许明月是因为自己被人休离的经历,自己小时候受过太多苦,才会格外怜悯女孩子几分,倒也能理解她。

如果说刚开始还看不出来,可时间长了,从许明月当上干部开始,除了刚开始拉拔了她娘家兄弟姐妹,后面在蒲河口提拔女性干部,鼓励大山里女娃上学,单独给女娃送糠米,到现在的连隔壁公社的女知青们的事情都管上了,许金虎就看明白了,许明月作为一个女性干部,她在一点一点通过她自己的影响力和权利,在逐步改善水埠公社,乃至隔壁五公山公社女娃们的地位和处境。

这种改变刚开始是潜移默化的,很多人都没有看出来,直到现如今,她权利越来越大,能够影响的事情越来越多,她的各种决定已经毫无掩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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