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带情绪?我只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。”他面无表情地用电子温度计在他额头上测了一下,慢慢写请假原因。
陶然已经不怎麽站不稳了,背後冷汗直出。
到现在他都分不清今天的状况到底是临近发情期,腺体紊乱还是别的原因,只想回家睡觉,但辅导员还是那副慢慢的样子。
他手撑在桌角上,忍不住催促:“麻烦快一点。”
辅导员把笔一拍:“你这个是什麽态度,对辅导员这麽没礼貌的吗?”
砰一声吓得陶然一激灵,他腿脚本来就没力气,顺着办公桌往下滑,桌边的笔筒砸在地上,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开门深,不知道是谁进来了,陶然窝进一个温暖地怀抱,忍不住往那人怀里靠。
无论怎麽样,一个辅导员都不想看到学生出事,还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出事。
辅导员的声音里带着慌张:“你是他朋友吗,快送医院送医院。”
陶然大概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,声音软了几分:“我不去医院,我想回去睡觉。”
发烧之後人身上的温度极其不正常,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,都烧的说胡话了。
沈岑不由分说地把他背到了背上往外走,陶然被颠得胃疼:“你干嘛这麽大劲。”
快失去意识的人大概都胆子比较大,陶然越说越起劲:“每天都凶我就算了,现在还颠我,你干脆颠死我算了。”
沈岑沉默几秒钟,放慢速度,陶然惨白着脸被背进电梯:“别颠我了,我好冷,好想吐。”
上课的点又是下雪天,路上都没有什麽人,风呼呼吹着,刮得人脸上生疼。
沈岑找了个路边没有雪的位置把陶然放下来,立刻扶住了他,把宽大的羽绒外套套在了他的身上。
陶然现在呼吸都不太顺畅,气息声很明显。
沈岑低声叫了两句他的名字,温声道:“我要摘你的口罩了。”
口罩一拿下来,陶然呼吸登时顺畅许多,可外部的味道又让他忍不住皱眉。
空气中飘荡着熟悉的橙花味。
他几乎是本能地顺着味源去闻,把头埋进了沈岑的脖子里面。
沈岑像抱孩子一样抱起他,没有躲开,陶然得寸进尺地叫他的名字:“你好香啊,真的好香。”
“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。”
“沈岑你怎麽这麽香呢,借我闻一下吧,我不是变态。”
“而且你小时候我是不是也这麽抱过你,我还说要永远保护你呢。”
“作为回报,给我闻一闻吧。”
“小沈啊。”
沈岑穿着单薄的卫衣,耳朵红得吓人,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别的原因,稳稳当当地抱着他往外走,没让他吹到一点风。
两人造型奇特,一路上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,成为校园里的一道风景。
再这样下去,就要上学校热搜了。
沈岑压着声音:“闭嘴,可以闻我。”
陶然鼻尖在他脖子上蹭了一下,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,出神地想。
沈岑为什麽让他突然吻他,好奇怪。
不过大方的小陶可不像小沈一样小气,一个吻还是给得起的。
他在他脖子上寻了个好位置,轻轻吻了上去,一触即分。
温柔的气息,柔软的触觉,像一片羽毛飘到了他的喉结上,沈岑的身体彻底僵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