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天向闻峰坦诚之後,闻峰就把它拿了出来,一直戴着。
闻峰说,要让他记着,他还欠自己一个婚礼。
他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才行。
握着刀的手颤抖着松开,闻峰连忙趁机将刀扔的老远。
靠,真特麽疼!
此时花尽猩红的双眼,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。
闻峰血淋淋的双手刺的花尽瞳孔骤缩,仿佛有锋利的玻璃片正一寸寸划过他的心脏,让他抽痛的几乎无法呼吸。
他颤抖的伸手,却又不敢触碰。
“小峰……”
“对丶对不起……”
自责与愧疚掺着疼痛翻涌,花尽眼眶瞬间眼泪涌出。
自己怎麽总是在伤害他……
见花尽清醒过来,闻峰松了口气,他一下扑进花尽怀里,委屈的边骂边哭。
“混蛋!大骗子!你怎麽可以丢下我!”
花尽将他紧紧抱着,不停的说着对不起。
闻峰鼻涕眼泪又蹭了花尽一身。
花尽看着闻峰一身伤痕,自责又心疼,连忙将他打横抱起,准备带他去医院。
消失在老宅的花顺此时忽然出现,他坐在轮椅上被花明推着进来。
闻峰诧异:“爷爷?您怎麽在这里?我和莹莹把老宅都翻遍了都没见着您,还以为……”
闻峰忽然就愣住了,他明显感觉到花尽此时状态不对,好像正憋着股怒气。
花顺看着不远处奄奄一息的花淳,又看着血迹斑斑的两人,淡定的说道:“带他去治伤吧,警察马上就到了,我来处理。”
花尽纵使有满腹的质问,此时也只能压着,现在一切以闻峰为重。
花尽沉着脸,深深的看了眼自己那老当益壮的爷爷,然後转身离开。
警报声由远及近,花尽叫上刚子,开着车快速的离开了现场。
过後的一切,花尽都不过问,警察也没有找上门来。
一连几天,两人就这麽待在屋子里闭门不出。
问,就是在养伤。
闻絮知道後心疼坏了,看着闻峰一身伤哭的不行。
埋怨的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闻峰制止了。
他说自己愿意的,怨不得任何人。
闻絮叹气,再多的埋怨和怒气,都被他一句自己愿意给压了下去。
杨飞也拄着拐跑来,生平第一次质问起花尽。
“我是瘸了又不是废了!你为什麽不告诉我让我替你分担?”
花尽:“用不着,你好好养伤,早点康复,不是还急着娶老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