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让人处理鸭子,又是烧水去毛,等会儿还得掏干净鸭膛,往鸭子里吹气,头发都乱了。
挠在脸颊,痒痒的。
手上全是绒毛,还有味道。
哪怕不洁癖,但一点儿都不想拿这个手去碰脸。
卫长昀不知道被他那句话逗笑,笑得不轻,努力绷住笑容,“好,不过一会儿拔完毛,还要做什么?”
姜宁瞪他一眼,觉得他可烦人了。
卫长昀赔罪地笑笑,等着他回答。
“多着呢,这鸭子晚上能吃上就不错。”
姜宁摸了摸鸭脖子,“一会儿还要把肚子掏干净,而且不能破开,只能一点点拿细钩来掏,然后往里边吹气,用水果堵上,再在外面刷一层糖水。”
卫长昀好奇问:“为什么要刷糖水?上色?”
姜宁脸颊被卫长昀用手扶着,蹭了蹭他手,“嗯,这样烤出来的鸭皮有糖色,而且皮会特别脆。”
“晾两个时辰,挂进炉子的时候,还得再刷一回才行。”
“要晾两个时辰?”卫长昀诧异,“那不是把水分都晾干了?”
姜宁想了一下,好像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,“可能就是要把水分风干一些,然后让糖水完全浸到鸭肉里,这样烤出来才好吃吧。”
“不然烤的时候一直往外渗水,那不就软趴趴的,或者是糖水就被冲走了,反正那样肉感觉会更柴。”
先风干,而且外面的糖水能够渗进入,相当于是有一层壳。
因为糖干了,就是会有一层壳的。
“好像能理解。”卫长昀扶着他脸,把他把脸上头发拨开,又捻走贴着的绒毛,“怎么像猫一样?”
姜宁心无波澜,“你之前还说我像狗呢。”
卫长昀回忆了下,好像真这么说过。
低咳一声,擦擦手后挽起袖子加入拔毛工作。
姜宁打一下他手背,“轻点,这拔毛得慢慢来,不然皮坏了就不好看,而且——”
“热水得这么顺着浇,到时候去毛就可以这么顺着拔。”
“要往肚子里塞东西吗?”
“不用,用果木堵住就好,一会儿就从这里掏。”
果木他都准备好了,就是平时果农修剪枝丫时候,打下来的那些树枝,正好可以当柴来烧。
姜宁拍拍肥肥的鸭子,“你可争点气,要是能成,回头在酒楼里也弄上这个菜。”
烤鸭嘛,搭点配菜,一道大菜就有了。
“鸭子可听不懂。”卫长昀笑了一声,“要不跟我说?”
姜宁瞥他一眼,“和你说有用吗?”
卫长昀煞有介事地点头,“当然有,我可以和你一块去毛、烤鸭子,还能——”
“调整糖水的比例。”
姜宁哭笑不得,发现卫长昀一本正经说笑话时,是真的好笑。
“是,有劳卫县令跟我一块研究新菜。”
“哎哎哎,别那么拔毛,伤皮!”
“手误。”
……
朱红正把带来的毯子放地上,再把做的儿童车给拿出来,听到后面的声音,探头看了看。
“这俩孩子是在弄什么?弄个鸭子跟打架似的。”
春娘抱着幼安出来,放到儿童车里,让他自个在院子里玩,“宁哥儿和长昀难得休息,玩就玩吧。”
“哎,算算他俩都还是二十来岁的年纪。”朱红弯腰逗幼安,“是不是啊,宝宝。”
春娘忍俊不禁,“你和他们也差不多,日子好过了,管那么多呢。”
朱红笑着点头,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这边刚说完话,那边正在帮着串串、切菜的方叔和陆拙,就被不知道去哪玩了一趟回来的兄妹俩拉着评理。
“方伯伯,你评评理,我说的才是对的,哥哥说的是错的!”卫小小手里拿着一把东西,“钓鱼就是用这个!”
卫小宝立即反驳,“才不是,钓鱼要用这个才行,人家才肯咬饵!”
“你那个是小虾,小虾怎么可能钓的上来鱼!要用这种蚯蚓,鱼一闻到立即就会来吃了。”卫小小摊开手心,泥巴里有蚯蚓在爬。
方叔连忙抬起胳膊拦住他们,“哎哎哎,这里都是一会儿要吃的,别掉在菜里了。”
卫小小、卫小宝:“方伯伯,那你说我们谁才是对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