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政府的招待午宴办得极尽体面,杯筹交错间,皆是场面上的虚与委蛇。
江宏伟全程强打精神应付,直到宴席结束,才在苏成玉的搀扶下,回到了他们在宁江的别墅。
别墅里装修奢华却透着冷清,佣人早已备好热水,退了出去。
苏成玉扶着江宏伟走进浴室,温热的水汽弥漫开来,模糊了镜面。
“我帮你洗吧。”她轻声说,伸手去解江宏伟的衬衫纽扣。
江宏伟没有拒绝,任由她动作。
当衬衫滑落,他左腕空荡荡的袖管垂了下来——当年遇袭时,他的左手被杀手齐腕砍断,这么多年来,他一直戴着假肢遮掩。
苏成玉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空荡荡的左腕,那里的皮肤早已留下深深的疤痕,带着岁月的粗糙。
温水漫过身体,缓解了连日的疲惫,却压不住心里翻涌的情绪,这些年他不太愿意再回到宁江。
江宏伟闭上眼,脑海里交替闪过苏成碧替挡刀的画面、儿子江萧痴呆的脸庞。
苏成玉坐在浴缸边,拿起毛巾,轻柔地擦拭着他的后背,手指顺着他的脊椎缓缓滑动,带着刻意的温柔。
“宏伟,别想太多了。”她的嘴唇凑近他的耳边,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皮肤,
“不管以后怎么样,我都会陪着你。”说着,她的手慢慢往下,滑过他的腰腹,停留在敏感的部位,轻轻抚摸着。
江宏伟的身体猛地一颤,睁开眼,看着苏成玉近在咫尺的脸。
她的眼神里带着情欲的迷离,还有一丝讨好的意味——这些年,她总是用这样的方式,来回应他的纵容。
苏成玉的手指越来越大胆,挑逗着他身体的每一寸敏感。
她俯下身,嘴唇吻上他的肩膀,顺着脖颈一路向上,最终复上他的嘴唇。
江宏伟没有反抗,反而伸手搂住她的腰,将她紧紧抱在怀里。
温热的水浸湿了她的衣服,勾勒出曼妙的曲线,欲望在两人之间疯狂滋生。
他想起苏成碧临终前的眼神,想起自己对她的承诺,心里涌起强烈的愧疚,可身体的本能却让他无法抗拒。
苏成玉感受到他的回应,更加主动,她跨进浴缸,坐在他的腿上,身体紧紧贴住他,手指在他的身上肆意游走,刺激着他的神经。
“成碧……”江宏伟的呼吸越来越粗重,他用仅有的右手紧紧抓住苏成玉的头,吻得更加粗暴,仿佛要将心里的痛苦、愧疚与压抑,全都通过这种方式泄出来。
苏成玉听到姐姐的名字,身体微微颤抖,却迎合着他的动作,嘴里出压抑的呻吟。
浴室里的水汽越来越浓,水声、喘息声交织在一起,掩盖了所有的道德与愧疚。
江宏伟将她按在浴缸边缘,用仅有的右手支撑着身体,猛烈地撞击着。
苏成玉雪白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起伏,眼神里满是情欲的满足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空洞。
她知道,自己对江宏伟的感情,早已掺杂了太多东西——愧疚、依赖、利用,还有这无法言说的欲望,聚合财富是她的心血,江宏伟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依靠。
不知过了多久,江宏伟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中释放了自己,瘫坐在浴缸里,大口喘着气。
苏成玉靠在他的怀里,头湿漉漉地贴在脸上,身体还在微微颤抖。
浴室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,还有水流滴答的声音,显得格外冷清。
江宏伟闭上眼,心里的愧疚像潮水般涌来,几乎要将他淹没。他紧紧抱住苏成玉,却感觉两人之间依然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。
暮色渐渐笼罩宁江,夕阳的余晖将天际染成一片暖橙,街道两旁的路灯次第亮起,晕开一圈圈朦胧的光。
黑色迈巴赫在沿着风景宜人的环江路行驶,苏成玉靠在椅背上,目光无意识地扫过窗外的景色,一辆黑色的奔驰gLk从对面车道驶来,与迈巴赫擦肩而过。
两车交汇的瞬间,苏成玉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奔驰副驾驶的位置上,放下的车窗,一张气质清纯的俏脸,晚风掀起几缕碎。
那一瞬间,苏成玉的心跳漏了一拍,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。
可如今,姐姐不在了,外甥成了痴呆,她嫁给了姐夫,自己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青涩,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,双手已沾满了算计与风霜。
奔驰gLk里,孙可人正微微侧着头,让微寒气的晚风吹拂着自己烫的脸颊,平复心里的惴惴不安。
她不知道王德成要带她去哪里,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。
开车的王德成余光瞥见了孙可人的表情,她眉头微蹙,眼神里满是不安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踩了踩油门,将车提了提。
奔驰gLk在夜色中穿行,渐渐远离市区,拐进一条蜿蜒的城郊小路。
道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茂密,将路灯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,只有车灯在前方照出一小片光亮,映着路面上的碎石子,出“沙沙”的声响。
孙可人的心跳越来越快,不安的感觉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。她转头看向窗外,四周一片漆黑,只有偶尔闪过的农家灯火,让她越慌乱。
王德成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在前方一个岔路口缓缓转弯,片刻后,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出现在车灯的光晕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