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好像定在命中的劫数。
&esp;&esp;戚棠轻轻眨了眨眼,唇瓣微动,最终还是一言不发。
&esp;&esp;她的表情算不上冷淡,圆圆的眼此刻温和的、半垂着眼睫,看向覆着尘埃的地面。
&esp;&esp;想说点什么
&esp;&esp;她想。
&esp;&esp;可是没什么好说的。她们二人,从来不是同路。
&esp;&esp;守镇的人朝她几人走来。
&esp;&esp;语意未尽,心底却明白。
&esp;&esp;守镇的是修士,皆是大刀,负于背上,雄赳赳气昂昂走过来时,认真地好像要把每个人都盘问透。
&esp;&esp;为首的那个问:你们是何人?
&esp;&esp;戚棠乖乖作揖,她生的文气单纯,扯着一个男子、身后站了个女子。
&esp;&esp;戚棠张嘴就卡顿,男男女女关系难说,听上去也很难纯粹,她便总结为我们兄妹三人。
&esp;&esp;为首的那个看了看长得毫无干系的兄妹三人,蹙眉疑惑。
&esp;&esp;戚棠眨了两下眼睛:同父同母、相依为命。
&esp;&esp;虞洲抿唇。
&esp;&esp;戚棠诚恳道:兄长前些时日受伤失忆,以至于如今痴痴呆呆的,听说都城的大夫妙手回春,我们想去求医。
&esp;&esp;那修士看了眼晏池,果不其然虽外表周正,眼神呆板,好半晌才转动一下。
&esp;&esp;戚棠攥了攥衣角:给间牢房住也成。
&esp;&esp;总比露宿荒野要好。
&esp;&esp;如今这世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,她看虞洲也不是很了解。
&esp;&esp;戚棠是真不挑,她只需要在一个足以避风、不至于像荒野独独一棵树,随便来只妖啊鬼啊的都能看见他们、树大招风的环境里休息一夜,明日便启程。
&esp;&esp;虽然没人说,但戚棠敏锐察觉到,越往此处走,那种诡异不安、以及一些掺杂的其他味道的修道之气便愈发浑浊。
&esp;&esp;同漤外不一样。
&esp;&esp;难道
&esp;&esp;戚棠想到了一个人。
&esp;&esp;守城之人明显愕然,旁人笑声传来时,戚棠偏头,对上了含笑的一双眼。
&esp;&esp;那位同晏池从前的做派很像,只是平易近人了一些,还爱笑,被几位姑娘簇拥着来。
&esp;&esp;看打扮约摸也是位师兄,可怜戚棠活这许多年,竟然从未见过其他门派的盛景。
&esp;&esp;戚棠歪头,搞不明白他忽然笑什么。
&esp;&esp;总归来者是客,他说,在下天衢宗聂恒迩,你们就是如意的好友吧?
&esp;&esp;如意?
&esp;&esp;檀如意?
&esp;&esp;戚棠问:哪个如意?
&esp;&esp;对方一愣:檀如意啊。
&esp;&esp;戚棠看了看虞洲:她说我们和她是朋友?
&esp;&esp;对方纳闷:不是吗?
&esp;&esp;戚棠问:是吗?
&esp;&esp;无中生友还能用在这处。
&esp;&esp;在纠结下去会一直循环,男子道:她说是就是了,如意是多好的一位姑娘,她不会骗我的。
&esp;&esp;对方大咧咧得戚棠自我怀疑。
&esp;&esp;这世道还能有这样心性的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