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峰在旁边调侃道“等到了明年就该我给大侄子红包了。”
妹妹也跟着附和,笑着说“大哥的孩子生出来最好随大嫂,肯定漂亮。”
老妈说“男随母,女随父。”
妹妹“那最好还是生男孩儿吧。”
我瞪眼“什么意思?嫌你哥长得丑?”
妹妹“不丑,就是有点凶,外甥女要是像你这么凶,将来不好找对象。”
“胡说八道,我凶吗?”我用手指去逗婴儿的小脸蛋,婴儿圆溜溜眼珠看了我几秒,哇得一声大哭起来。
吃完新年第一顿饺子,困了的各自去休息,往年的除夕后半夜,我一般都会拉着弟弟和妹夫打会儿牌,小赌娱乐一下,今年没心情,让妹夫别再准备牌桌和茶水,道声晚安后,我把妻子抱去闻樱房间,然后和孟峰回到我的房间。
当天晚上我和孟峰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,孟峰听了非常震惊,听完后问我打算怎么做,我把计划和盘托出,他想了想,提出了几条修正意见,等到我们敲定了所有细节后,他沉默了下,问道
“哥,你真的要跟大嫂离婚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我看你好像对她还有感情。”
“一些余温罢了。”
“要不,你再给她一次机会?老妈的态度你也看到了,她是舍不得大嫂的。”
“这事你就别管了,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唉,好吧。”
孟峰之所以会劝我离婚要慎重,是因为我对他隐瞒了很多细节,如果他知道了他所尊重的大嫂那般不堪,估计就不会再劝我给机会了,而是劝我赶紧离。
后面两天,我带着妻子走亲访友拜年,她在外人面前表现的言语得体,笑容温和,很多人都夸我找了一个贤惠漂亮的好老婆。
时间倏忽而过,年初三我们出去鲁省妻子老家,出门前妻子和老妈、小妹、闻樱分别拥抱,眼里含了泪,惹得她们三个也跟着红了眼圈。
也因此,老妈又专门把我叫到一边苦口婆心说了一通,让我不要在外面乱来,要珍惜眼前的生活云云,我唯唯诺诺点头应下。
临上车,两个小家伙各自抱着妻子一条腿不肯撒手,哭着让她不要走,妻子压抑了几天的情绪终于崩溃,蹲下去抱着两个小家伙眼泪长流,妹妹和妹夫过来拽开,两个小家伙哭喊着“大舅妈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们呀。”
妻子哽咽道“舅妈……舅妈有空就来看你们。”
我在心里骂,两个小兔崽子,没有你们大舅,哪来的大舅妈?为什么不见你们对我这么亲近,早知道不给那么厚红包了!
妻子的老家在鲁省西部,两地之间有高公路相通,路上需要5个小时左右。
我们坐的是网约车,一路上妻子看着窗外呆,没有说一句话。
过去的两晚我们没有再出现大年三十早上的情况,两个人各自尽量靠着床边睡,中间留了足够再躺一人的距离。
下午三点,车停到了她家楼下,从两边车门下车后,我们不约而同看向对方,彼此读懂了对方眼里的含意。
这是最后一场戏了,作为她陪我回家演戏的回报,我也要演好在她家的这场戏。
更何况,她当初是背着家里偷偷和我去领的证,现如今走到这一步,对她来说似乎就是悖逆父亲的一种报应。
我想起来领完证那天晚上,我们结束了酣畅淋漓的欢爱,相拥着躺在床上,她柔声问我
“老公,你会永远爱我吗?”
“会。”
“你誓。”
“我誓。”
“你要说完整。”
“我孟海誓,此生,不,此后生生世世永远爱黄茹,永远把她当成心肝宝贝。”
“嗯!老公,我也誓,以后会永远爱你,永远做你的好老婆。”
她家住四楼,这是老式楼层没有电梯,我忽然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一样,每次抬腿都感觉到无比的沈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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