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菏已经睡了,姥姥在客厅等他们。
“回来了就好,”姥姥拉着宋靖言的手,上下打量,“瘦了。”
宋靖言笑着抱住姥姥“让您担心了。”
那天晚上,等姥姥睡下后,周昀序带着宋靖言来到书房。
他拿来一个厚厚的文件夹。
“这是什么?”宋靖言疑惑地问。
周昀序将文件夹推到她面前“打开看看。”
她翻开,第一页是一份财产公证书。
再往后翻,是房产证、车辆登记证、股权证明,所有文件上,所有权人的名字都写着宋靖言。
她愣住了,一页页翻过去,手开始微微颤抖。
s市的多处房产,吴州老宅隔壁新购入的一套小院,几辆车的所有权,周昀序音乐工作室51%的股权,他在周氏集团持有的部分股份收益权……
“你,”她抬头看他,声音哽咽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周昀序单膝跪在她面前,握住她的手“意思是我所有的,都是你的,”他的眼神认真而专注,“宋靖言,我知道你不缺这些,但我都想给你,无论未来生什么,你都有这些傍身。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我需要,”他打断她,声音低沉,“我需要你知道,我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你。不是因为责任,也不是因为补偿,而是因为爱。”
他将额头抵在她手背上,这个姿态虔诚得像某种仪式“你是我此生最重要的决定,是我所有未来的中心。这些文件只是形式,但我想用这个形式告诉你,我永远是你的,而你永远有选择离开的自由。”
宋靖言蹲下身,与他平视,双手捧住他的脸。
“周昀序,你这个傻瓜。”她笑着说,“我怎么会让你离开我,你是我千辛万苦才追到的人,你要离开我都不同意。”
她吻去他眼角的湿意,声音轻柔而坚定“我只要你。但如果你坚持要给,那我就收下,然后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告诉你,你做了多么正确的决定。”
那个夜晚,他们在书房的地毯上相拥而眠。文件夹散落在一旁,月光从窗外洒入。
而在遥远的意大利,温晴正站在威尼斯一座古老的桥上看日落。
运河的水面被夕阳染成金色,刚朵拉载着游客从桥下穿过,船夫的歌声悠扬。
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,头松松挽起,脸上戴着墨镜,手里拿着一杯意式冰淇淋。
“温小姐好兴致。”
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温晴没有回头,只是淡淡地说“沈先生也来威尼斯了?”
沈洺蔼走到她身边,靠在桥栏上。
他今天穿着亚麻衬衫和卡其裤,看起来比在m国时更放松。
“刚好在这边有个艺术展。”他侧头看她,“你呢,一个人旅行?”
“嗯。”温晴舀了一勺冰淇淋,“累了这么久,想清净清净。”
“那介意多个人吗?”沈洺蔼问得很直接,“我对威尼斯很熟,可以给你当导游。”
温晴终于转过头,墨镜后的眼睛审视着他。
夕阳的光落在他脸上,让那双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笑意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真诚。
“为什么?”她问。
沈洺蔼笑了,那笑容里有种罕见的坦率“因为我想多了解你,还有,”他顿了顿,“因为那天在唱片店,我想认识真正的你。”
温晴沉默了很久。
运河的水声,远处的钟声,游客的笑语,一切都成了背景。
最后,她摘下墨镜,直视他的眼睛“那要看你的导游水平了。”
沈洺蔼的笑容扩大,眼里的光比威尼斯夕阳更亮。
“荣幸之至,温小姐。”
夕阳沉入运河尽头,威尼斯的灯火一盏盏亮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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