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上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,混着方才唇齿相触时的温热气息,缠得我心头紧。
指尖下意识抚上唇角,那里仿佛还留着她的柔软触感——没有抗拒,她真的没有推开我,我们吻在了一起。
胸腔里像是揣了团温温的棉花,甜意顺着血管漫到四肢百骸,连指尖都带着麻的幸福感。
18年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悸动,比在苏大外面第一次吻姐姐时更浓烈,更真切,是那种被人稳稳接住、不再悬空的满足。
可这份甜里,又掺着点挥之不去的不甘。
方才唇瓣相触的瞬间太短暂,像流星划过夜空,刚想攥住就没了踪影。
我能感觉到她回应时的温柔,可当我想再靠近一点,想再多感受一些她的温度时,这来之不易的甜蜜却又戛然而止了。
视线不由自主飘向她紧闭的房门,木质门板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,像她方才望向我时的眼神。
我坐直身子,指尖在沙扶手上蹭了蹭,心里的念头越来越清晰——想去看看,看看她有没有锁门。
脚步像被什么牵引着,轻轻挪到房门前,地板出细微的吱呀声,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明显。我屏住呼吸,没敢直接敲门,只是轻轻推了推。
门板在指尖下轻轻滑开,没有锁死的阻碍,只出一声极轻的摩擦声,像怕打破这夜的静谧。
我放轻脚步走进去,暖黄的夜灯将房间染成一片柔和的橘色,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惯有的栀子花香,比在客厅时更浓郁,缠得人心里暖。
她侧躺在床上,就那样自然地蜷缩着,白色连衣裙的裙摆顺着床沿垂下一角,布料柔软地贴在她身上,勾勒出温和的曲线。
一双素足裸露在外,脚踝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,脚背莹白如玉,带着淡淡的粉色,脚趾圆润饱满,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,透着健康的淡粉色泽。
拖鞋随手脱在门口,衣服也没换,连被子都没掀开,就那样躺在被面上,像一朵被夜风轻轻吹落在绒毯上的白栀子。
长松散地披在肩头,几缕碎垂落在脸颊旁,遮住了半张脸,只露出线条柔和的下颌和抿起的唇瓣。
睫毛很长,闭着眼睛时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,呼吸均匀而轻缓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眉峰不再像平日里那般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,舒展着,褪去了所有防备,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脆弱又易碎的唯美。
昏黄的灯光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,泛着一层淡淡的柔光,连裙摆上沾染的些许夜色都变得温柔,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,只剩下她平稳的呼吸声,和我胸腔里越跳越快的心跳。
我放轻脚步挪到床边,目光黏在她身上,胸腔里的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。
方才被推开的不甘,此刻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,全都变成了按捺不住的冲动,却又怕惊扰了她,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。
视线先落在她裸露的素足上,莹白的脚背泛着淡粉,脚趾圆润饱满。
我蹲下身,指尖轻轻触碰到她微凉的皮肤,像触碰易碎的瓷,从圆润的脚趾慢慢摩挲到纤细的脚踝,力道轻得几乎看不见。
顺着小腿往上,隔着柔软的白色连衣裙,能感受到布料下温热的肌肤,指腹贴着裙摆慢慢滑过大腿,再到腰身,布料贴合着她柔和的曲线,每一寸触碰都让我喉结滚动。
继续往上,指尖顺着她的腰侧滑过脊背,再到肩头,最后停在她的脸颊旁。
几缕碎垂落在她眉眼间,我伸出食指,轻轻将碎拨开,露出她近乎完美的睡颜——睫毛很长,眉峰舒展,唇瓣抿着,透着柔软的光泽。
你究竟是谁?
明明是血脉相连的母子,却缺席了我十二年的人生;明明该是最熟悉的人,可你的温柔、你的隐忍,还有此刻毫无防备的模样,都让我觉得既亲近又陌生。
手指忍不住轻轻抚上她的脸颊,触感细腻温热,又顺着眉骨滑到额头,动作轻得怕惊扰了她。
我盯着她恬静的睡容,喉结轻轻滚动,心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为什么偏偏是你?
为什么迟到了这么久才出现,却一出现,就让我如此心神不宁?
心里突然翻涌起方才在沙上的画面,挥之不去——那时看着你温婉又灵动的模样,眼底盛着柔润的光,连嘴角浅浅的笑意都透着可爱,我实在没忍住,没忍住俯身吻了你。
可你为什么偏偏没有推开,反而顺着我的心意迎合我?
指尖还停留在她的额头,温热的触感让思绪愈纷乱。
我忍不住想,如果小时候你没有离开我,我们没有这十二年的空白,现在还会是这样吗?
还会有这样小心翼翼的靠近,和藏在心底不敢说出口的贪恋吗?
我盯着她恬静的睡颜,喉结重重滚动,心里的念头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执拗我想你是从未离开过我的母亲…
更想你是能永远留在我身边、只属于我的………
我俯下身,气息都放得极轻,唇瓣先落在她的额头上,像落下一片羽毛,轻轻一触就分开。
心里的悸动越来越烈,忍不住再往下,吻住了她的唇。
没有辗转厮磨,只是轻轻贴着,像珍惜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,比上一次更温柔,也更执着。
吻了片刻,我缓缓退开,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,能清晰地看到她颤动的睫毛和泛红的脸颊。目光黏在她脸上,喉咙紧,声音轻得像耳语。
“我好像……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。”
房间里只有她平稳的呼吸声,沉默像潮水般漫过来。
我看着她舒展的眉眼,看着她身上熟悉的栀子花香,那些被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突然涌上来,眼眶有点热,半晌后,终于轻轻吐出那两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