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春之无言以对,这么比较下来,和裴永明陆林花呆着都显得更有前途。她拉开房间门,让许元冀出来。他还听得懂人话,只是有些多动,智商大约只有四五岁。
裴春之身上带了零食,她给许元冀一包薯片,许元冀只花了一秒就完全接纳了裴春之。
“你今年几岁了?”
许元冀摇头,支支吾吾半天答不出来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元元。”
“你爸爸呢?”
“在悔改。”许元冀乖顺地说,“奶奶说,他以后回来我们日子就好过了。”
裴春之转向郭一鸣:“他爸蹲了几年?”
“不太清楚。我很小的时候就进去了,反正是许哥四年级暑假的时候回来的。”
裴春之道:“蹲了这么久,可能不是简单的赌博。”
“对对,好像还有抢劫什么的,他爸什么都干。”
裴春之继续问许元冀:“你妈妈呢?”
许元冀乖乖地说:“这里。”
“这里?”
裴春之没懂,她和郭一鸣对视一眼,郭一鸣也一脸迷茫,又急又快道:“我没问过他他妈妈——这里妈妈跑路是很多的事,大家看一眼就都知道了。谁闲得无聊揭伤疤。”
裴春之又问了一遍:“你妈妈在哪里?”
许元冀很肯定地说:“就在这里。”
“你指给我看。”
许元冀用手,指了指脚下的地板。
“就是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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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最可怕的想法跃出脑海宛如跃出水面的时刻,郭一鸣瘫软地靠在了身后的橱柜上,周遭一片死寂,远处,依稀可闻不知名鸟类啼叫的声音。裴春之凝固地望着地面,那是一片木板,看上去可以轻易撬动,但任何人都不应该想到在这里埋尸——因为再怎么说,这里也是有足足四楼的破旧居民楼。
“这里地方太小,藏不下尸体。”裴春之先握住郭一鸣的手,让他安心,再把怀里早已准备好的另一包薯片递给许元冀,然后缓缓向后推去。两个人一起走出许家,木门关上发出咯吱的响声。
大门合上的时候,两个人飞也似的向楼下跑去。
郭一鸣带着裴春之一路跑到了新安的菜市场,裴春之对这里的记忆都已模糊,郭一鸣走到一处没人的臭水沟边上,这才停下来。
郭一鸣后知后觉地问:“我们刚刚是不是该撬开地板看看?”
裴春之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