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哀鸣,在孙廷萧听来,却是最动听的、催促他前进的号角。
最终,鹿清彤还是没能逃过“复习功课”的命运。
她不知道自己在那张卧榻上,被他用各种羞耻的姿势,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多久。
她只知道,自己从最初的抗拒,到后来的沉沦,再到最后的麻木求饶,嗓子都叫哑了,身体里的每一丝力气,都被他榨取得干干净净。
当最后一次狂风暴雨结束时,窗外的天色依旧是浓重的黑,想来尚在深夜。
孙廷萧将她搂在怀里,随意地拉扯过一旁的被子,胡乱地盖在了两人身上。
那根折磨了她半夜的凶器,终于退出了她那早已红肿不堪的身体。他只是抱着她,用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顶。
帐内一片寂静,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。
许久,孙廷萧那带着一丝事后慵懒的沙哑声音,在寂静中响起。
“下次……用鱼泡。”他言简意赅地说道,“戴上,就能挡住,射不进去了。”
鹿清彤原本已经快要睡着了,听到这话,猛地一个激灵,瞬间清醒了。
还要下次?!
你还想有下次?!
鹿清彤在心里哀嚎。完了,自己这辈子,怕是真的完蛋了!算是彻底栽在这个无赖将军的手里,再也跑不掉了!
她又气又羞,想挣扎着起来骂他两句,可身体却软得像一滩烂泥。
而抱着她的这个男人,此刻却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,将她箍得紧紧的,生怕她跑掉一样。
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,呼吸平稳而温热。
那平日里总是充满了算计和锐利的眼神,此刻紧紧地闭着,长长的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下,投下一片安静的阴影。
他那总是挂着一丝嘲讽或得意的嘴角,也放松了下来,露出了一种毫无防备的、近乎乖巧的模样。
看着他这副样子,鹿清彤心中的那点气恼,不知不觉间,又烟消云散了。
原来……褪去所有伪装和铠甲之后,这个不可一世的骁骑将军,也会有这样依赖人、害怕失去的一面。
如此一来,她倒真觉得,这个看似深不可测的男人,好像……也变得容易被看穿了一些。
或许,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复杂。他只是一个……孤独了太久,渴望温暖的孩子罢了。
想到这里,鹿清彤的心,没来由地,软得一塌糊涂。她放弃了挣扎,任由他抱着,缓缓地闭上了眼睛。
算了,跑不掉,就跑不掉吧。
当鹿清彤第二天在一阵全身酸痛中醒来时,她才真正体会到了,什么叫“真跑不掉”。
她还躺在孙廷萧的怀里,被他用一种霸道而又孩子气的姿势紧紧圈着。
帐外的天光已经透过门帘的缝隙照了进来,想来时辰已经不早。
昨夜的荒唐与疯狂,在她脑海中一一闪过,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就在她羞愤交加,想着该如何从这个无赖的怀里脱身时,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清脆而急促的呼喊声,紧接着,门帘被人“哗啦”一声,猛地掀了开来。
“萧哥哥,萧哥哥!鹿姐姐,鹿姐姐!”
是赫连明婕!
鹿清彤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瞬间一片空白。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,下意识地便往被子里缩,试图将自己赤裸的身体藏得更深一些。
完了!
这下是真的完了!
被……被正主抓奸在床了!
她几乎已经能想象到接下来那场腥风血雨的场面了。草原的女子,性情刚烈,怕不是要直接拔刀子了吧!
可预想中的尖叫和怒骂,并没有生。
赫连明婕就这么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,她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,上面放着几个热气腾腾的饼,和一碗冒着热气的腌菜粥水。
她看到床上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,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意外的神色,反而露出了一副“果然如此”、甚至带着几分得意的表情。
她就像是专门来叫他们起床一样,熟门熟路地将托盘放在一旁的矮几上,然后双手叉腰,冲着还赖在床上的孙廷萧,嘟起了嘴,抱怨道“一整晚上!也不放鹿姐姐回来!”
那语气,不像是捉奸,倒更像是抱怨丈夫霸占了新买的玩具,不肯分给她玩一样。
赫连明婕一边说着,一边还冲着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、满脸通红的鹿清彤挤了挤眼睛,那神情,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,甚至……这一切本就在她的预料之中。
鹿清彤彻底石化了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兴高采烈的草原公主,再看看自己这副被人吃干抹净、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……
她觉得,这个世界,可能比她想象的,还要疯狂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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