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听了大为震撼。
“不是,只开方子或者实在没钱,好像也不收钱。小人让人去试过,就是用的药材一般。”
“不收钱?你还去试?”
李二之前从没着眼过宫人们的饮食起居,仿佛在他意识里,宫人们是不会生病的牛马。
没有这个概念。
“是,是。小人也是好奇。”朱家午为此对淑景殿也很客气,总要给自己留退路,他一个做内侍的,还要和宠妃对着干吗?
至于韦氏……
什么忙都可以帮,但和宋明洛作对的就算了。
人家和当官的一样,生涯有起伏起落。
去了掖庭都能回来。
啧。
“你说说。”
李二摸了摸下巴,颇有兴致。
“嗯,其实宋昭仪的医术好在宫里很有名气,最开始是一些低位妃嫔,包括先前的杨淑妃……”
朱家午不急不缓道。
将明洛在宫里行医的情况大致叙述了遍。
是自上而下。
从高位妃嫔到低位,从有品阶的女官到掖庭服苦役的宫人,一般来者不拒,不会看人下菜。
“哪个门?”
李二听完后瞄了眼桌案上薄薄一沓的奏本,准备去一探究竟。
姜圆悦被打得半边脸都僵了,却还是维持住一点冷静,吃力地谢恩。
“你咬死不说,莫非就不是你做的?”
高阳抚着自己的指甲。
边上一个塞满了金银饰的软包袱,显然姜圆悦被高阳构陷盗窃府中财物,人赃俱获。
“公主,奴本也不擅长说话,只是这包袱确实和奴无关。”姜圆悦自然带了哭腔和委屈。
高阳盯着姜圆悦满脸的可怜,以及一身的怯弱,颇觉心烦。
不是亲姐妹吗?性子南辕北辙。
“你随我来正院。”
高阳在下人住的院落浑身不适,特别是那股隐约的穷酸味,处处飘散着像是霉和多日不洗澡的古怪气味。
姜圆悦真就心平气和地去了。
和明洛见惯大风大浪的人生不同,姜圆悦习惯了逆来顺受,挨打挨骂的苦日子,这点程度……不算什么。
再说,明洛都给她传消息了。
“你那妹妹,也没把你从掖庭捞出去?”
高阳冷嘲热讽地笑。
不是说行医的宋昭仪最是心善吗?
这么个毫无威胁阿姐,怎么不管其死活?
“捞了。”姜圆悦愣了下后道,“是奴习惯了在掖庭生活,不知道出去后怎么办,难道去妹妹住的地方吗?”
那是作威作福还是当宫人?
好像不管哪个都不太妥当。
“也行啊。”
高阳哪里管具体问题,随口道,“你这天上掉下来的妹妹,和你记忆里的能吻合吗?”
明洛的生平是聪明人一看就觉得有毛病的,高阳粗略了解一二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。
从源头抓起。
“说实话,奴和她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。”姜圆悦只能苦笑,她对明洛无比陌生。
“所以怎么确认的?”
“胎记和记录都对得上。奴能记得的是妹妹五官从小精致,能歌善舞人很聪明,所以被选去做了舞伎,那之后奴再没见过她。”
尤其那些年长安很混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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