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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5章 心结与答案（第2页）

「计划早已启动，但成功的希望渺茫，他们……那些先贤，尝试了无数次，绝大多数‘器魂’都在融合中湮灭，或承载不住使命而崩溃。」

「直到最后那场决战前夕，他们利用天机盘最后的力量，捕捉到了一缕来自遥远异世却意外具备‘脱’视角和坚韧心性的魂影——就是那个程序员的记忆核心。」

「他们剥离了其中与那个世界紧密相连的部分，将最核心的‘认知框架’、‘思维模式’与准备好的‘器胚’，以及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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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所有前辈‘器魂’尝试失败的经验、关于‘噬灵者’的数据、还有重启天机盘的‘蓝图’……全部压缩、封印，送入了最深的时空乱流，等待合适的时机和……‘护道人’的唤醒。」

叶铭顿了顿，灵体的光芒微微摇曳。

「所以，我不是意外穿越……我是被‘投递’过来的。」

「我的记忆从在剑中苏醒开始，是残缺的，是设计好的。」

「我的性格，我的吐槽，我对这个世界的陌生感……都是那个‘模板’的一部分，是为了让这枚‘火种’能以相对独立的意志存在、成长，而不被庞大的使命直接压垮。」

「直到遇到你，直到经历这些，直到刚才……那些封印的记忆，那些被托付的使命，才真正被触。」

剑身内传来一阵苦涩的波动。

「我一直以为，我是倒霉蛋，是意外。」

「我抱怨，我吐槽，我只想活下去，吃好吃的……可现在才知道，连这‘只想活下去’的念头，可能都是被计算好的，是为了确保‘火种’最基本的生存本能。」

「我到底是什么？一个工具？一段被编写好的程序？一个承载使命的傀儡？」

叶铭的意念充满了迷茫和自我质疑，这是白月凝认识他以来，从未有过的脆弱时刻。

白月凝沉默了片刻，她没有立刻用空洞的大道理安慰，而是将手掌完全贴合在剑柄上，让自身的温度与剑元毫无保留地传递过去。

然后，她在心中，一字一句，清晰地说道：

“你是叶铭。”

“是在我濒死时，在我脑中惨叫提醒我的剑灵。”

“是跟我讨价还价，挑三拣四，却一次次指引我绝境逢生的同伴。”

“是为了一口‘好吃的’能念叨半天，会指点我生火做饭的……麻烦家伙。”

“是在我面对强敌时，毫不犹豫燃烧本源并肩作战的战友。”

“是王擎霄和林诗璇大婚时，会悄悄替他们高兴的朋友。”

“这些，不是程序，不是模板，是我亲眼所见，亲身所历的‘叶铭’。”

“上古先贤创造了契机，投递了‘火种’，但最终让这火种燃烧起来，拥有喜怒哀乐，会害怕也会勇敢，会抱怨也会担当的——是你自己，是‘叶铭’这个存在本身。”

“使命是过去赋予的枷锁，也是道路，但走在这条路上的，是此刻握着我的剑，会对我抱怨，也会与我同行的你。”

剑身之内，那微弱的灵体光点，骤然停止了紊乱的摇曳。

长久的沉默。

仿佛有万钧重担，在这沉默中被缓缓抬起，又被轻轻放下。

终于，叶铭的意念再次传来，虚弱，却仿佛涤尽了所有迷雾：

「你说得对，不管我是怎么来的，我现在就是叶铭。

「那个有点嘴欠，有点贪吃，怕疼但又怕死的剑灵叶铭。」

「那些记忆，那些使命……不是傀儡的指令。」

「那是无数先辈用生命换来的嘱托，是留给这个世界的……希望。」

「而我，恰好成了这份希望的承载者。」

「既然是我，那就由我来扛。」

灵体的光芒开始稳定地复苏，虽然依旧暗淡，却不再有溃散之虞，反而透出一股破而后立的坚韧。

「白月凝……」叶铭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在意念中呼唤她的全名。

「护道人，接下来……可能要辛苦你了，咱们这条贼船，看来是真的要开到那‘噬灵者’的老巢去了。」

“嗯。”

白月凝收回手掌，睁开眼，眸中清澈坚定：

“那就一起，把船开稳。”

膝上长剑，传来一道平稳而坚定的共鸣。

心结已解，答案已明。

前路依旧艰险，但执剑之手与剑中之魂，再无迷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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