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喘了,任绥……”
他听得耳廓发烫,整个人完全陷入沼泽里,越是挣扎,越是被拉入泥沼,“我有点……”
“别停。”
任绥带着命令的口吻发号施令,像是随时准备进攻,放在腰窝处的手骤然松开,紧紧揽着,将他正面贴紧,不留一丝缝隙。
“思仪,快些……”
就在谢思仪累到慢下来时,任绥单手抓过他两只手腕,让他跟着自己,谢思仪像是套上了手铐,挣脱不得,又不得不跟着他一起感受。
细长白嫩的五指,已经被染成了绯色。
到了最后,谢思仪没力地瘫软在他身上,手腕上一圈惹眼的红色,却仍没被放过,不知过了多久,谢思仪快要被折腾疯了的时候,才停下来。
手心骤然变得溽热,让他缩手不及,然后才是空气中的凉意。
“……”
混蛋!
谢思仪刚要挣扎,就被抱在沙发里坐下,红着眼看任绥帮他擦手,嘴努得老高,“你怎么能……”
他脏了呀!!!
“抱歉。”
任绥没想这么过分的,但他低头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那双手,没力招架,只剩身体的本能。
甚至不能保证下一次不会像这次一样……
“对不起。”
他知道自己过火了,以往的夜里,只能想着这双手自己解决,但今天被这双手抚摸着,超乎想象的柔软又有力,每一个指甲刮过,每一处褶皱和纹路,都带着磁力和吸引。
“算了,”谢思仪坐了会儿,奋力拿过靠枕抱在怀里,“反正只是男人间的帮忙,很正常的。”
任绥一愣,沉默着精准地把纸巾扔进垃圾桶。
“你说得没错。”
“况且我们之间,还有结婚证。”
谢思仪睨他一眼,喉间滞住,心口有点说不清的发酸。
没等他多想,就听到任绥继续到:“不过,帮忙是互相的,不能只享受。”
“什么,意思?”
谢思仪眨巴疑惑的眼眸看去,两人一上一下的距离,他还坐在任绥身上,有什么东西抵在腰窝,刚才任绥的手掌触碰过的地方。
“我也得帮你。”
任绥拿开他挡在身前的靠枕,认真地重复刚才谢思仪做过的事。
谢思仪腹背受“抵”,愣神间,已沦陷至泥沼深处……
*
“真是稀奇,你竟然也和我加班出差了?”
一夜过去,谢思仪没出息地——逃了。
“我这是热爱工作,主管把我之前的报销都给签了,人家都个台阶了,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?!”
谢思仪摸摸鼻尖,认真道:“从今天起,我一定会报答你和主管的。”
“上刀山下火海做不到,出差加班什么的,请尽情吩咐!”
他实在害怕见到任绥,往常在公司,中午得去吃饭,下午要任绥接,俩人一天中见面的时间太长了,谢思仪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,如果是加班出差,那就能说通了。
反正当晚任绥都喝醉了,说不定隔几天就忘了个干净。
高盛景看他像看外星人,“你喝了假酒?怎么会这么想不开?”
谢思仪:“我没喝假酒,任绥才……”
任绥才喝假酒,那么正经严肃的人,竟然胡闹得不成样子。
“任绥?关他什么事?”
谢思仪摇头,“我的意思是,有假酒就给任总送去,我才不要!”
高盛景笑道:“他那人,喝假酒都不一定喝醉。”
谢思仪一愣,“什么意思?”
“他酒量好啊,这么些年,为了他那个科技公司,没少出去喝酒应酬,要不然你以为他真靠任氏集团起家的啊?”
“他那家里,没有一点人情味儿,要是真只靠家里,也走不了这么好……”
谢思仪不可置信地问:“你是说,那晚他没醉?”
“当然,一瓶500ml白酒对他来说,可能只会头晕,何况只有三杯。”
谢思仪两只手搭在腿上,握成拳,手背的青筋直往上冒,“混蛋!”
接下来的两天,他连任绥的消息都没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