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几人笑出声,仪慧柔让他们过来歇会儿,“别累坏了。”
高盛景开车走后,谢思仪在院子里收拾残局,任绥没回去,和他一起,看着他把茶渍倒进垃圾桶,纤长的细手在昏黄的灯光下,透露出若隐若现的莹白。
蓦地想起刚才吃过的桃肉,煮过的桃肉甜软Q弹,吃下去,满是汁水,不知道比黄桃更白的手指,是什么味道。
“想学羽毛球吗?”
谢思仪听到任绥的话,赶紧摇头,“平时没什么机会玩,我也不爱好这个。”
不过他看刚才任绥的动作,明显是专业训练过的,“你打球很厉害。”
动作干练,和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运动员,发力点都一样。
“我哥喜欢,后来我也去练过,练到省二就没继续了。”
谢思仪手下的动作顿住,没想到是这个原因……
“平时还挺喜欢的,打羽毛球需要专注,能摒弃掉脑子里的杂想,不过练到后面,发现也就那样吧……”
谢思仪抬头看他,见他嘴角绷直,脸色有些沉,也没继续说这个话题,而是转到高盛景身上。
“看来你以前常让着他,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和你打球。”
任绥脸色稍缓,帮他把东西拿进去,轻松道:“被你发现了。”
谢思仪扬起笑,“谢谢专业运动员帮我复仇。”
收拾好进屋,谢思仪坐在沙发上,听着负一楼传来的声音,他爸妈正在楼下看电影。
“我帮你,可是要收报酬的。”
谢思仪想了想,自己好像没什么能给的,不安地问道:“你要什么?”
任绥带着笑的眼眸锁在他身上,上下看了两圈,平静地发出疑问,“是啊,你能给我什么呢?”
他话里带着轻呼的喉音,像是无意识地低喃,听得人心口发痒。
谢思仪抬头看他,任绥站在他面前,两手随意地搭在裤缝边上,裁剪得体的西装裤还没来得及换下,堵在他面前,禁欲地要命。
“我能……帮你。”
谢思仪几乎是没经过思考,就说出了这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。
“嗯?”
任绥随意的神情轻愣,和谢思仪的眼眸相视,眉梢轻挑,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,向上勾起。
“……”
“没听到就算了。”
谢思仪转过身,红着脸不再说话。
“呵嗯~”
任绥的低笑从喉结处发出来,像是生怕谢思仪脸薄,被吓得逃走,又连忙收了回去,导致他的笑声在喉间回荡,让人心跳加速。
“别笑了!”
任绥陪着他坐下,“高盛景不是说,男人间互相帮忙很正常吗?”
谢思仪朝一旁挪了挪,“那也不能经常帮啊。”
那成什么样子了!
“谁说不能?”任绥翘着腿,娓娓诱导,脚尖还在他面前晃悠,“诚心帮忙,就要看对方需求多不多,需求多的话,天天帮也很正常。”
“那你需求多吗?”
“如果你要帮的话,我可以多。”
“……”
谢思仪随便找了个借口,就朝楼上跑,很没礼貌的,把任绥一个外人,留在一楼。
过了一会儿,从窗户外看到隔壁的灯光亮起,谢思仪才缓缓呼出一口气。
这人就爱说话吓他!
可恨的是,当天晚上,谢思仪竟然梦到给任绥帮忙,鼓鼓胀胀的东西,在自己手中发烫,激得他早上起床,赶紧去洗了个澡,还顺便把弄脏的床单取下来洗了。
仪慧柔帮他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被单,“我还想给你取下来洗呢,没想到你自己倒是勤快。”
谢思仪咂吧两下嘴,愣是没敢回话。
他不大会铺床单,被他妈赶下楼,“你去给我看着锅里的粥,别糊了。”
“哦。”
任绥自觉下楼,躺在沙发上,脑子里是挥之不去的梦境。
他想到昨晚,任绥说出那话时,他除了难掩的尴尬,不敢承认的是,看到隔壁亮起灯时,心底还有点小小的失落……
“唔……”把头埋进沙发,谢思仪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!
没等他想清楚,楼梯上就响起咚咚咚急促的声响,像是有人滚下来一般。
他赶忙起身,赤着脚过去,“妈?怎么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