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礼扯出笑容。
又说,“二姑娘的兵书太多了,不愧是我大靖的女将军,我只看了兵书,其他什么也没看。”
“四哥,咱们是不是该走了?”
谢云礼着急想离开。
谢玄瑾和宋清宁都察觉到了。
谢玄瑾看他一眼,似明白了什么。
“是该走了。”
“那咱们走了,宋,宋二姑娘,你好好养伤。”谢云礼丢下这一句,先一步出了房间。
谢玄瑾将刚才的药膏递给宋清宁,也跟着走了。
留下宋清宁站在原处。
她目送二人离开,狐疑的进了耳房。
耳房里,一切如常。
可刚才谢云礼的反应,并不寻常。
她走到书桌旁,瞧见纸篓里被揉成团的废纸。
那是她前日作画时,画上沾了墨,废弃的画作,画只画了一半,可熟悉明月仙的,应该认得出来。
谢云礼知道明月仙的画,是她画的了。
宋清宁凝眉。
应该知会谢玄瑾一声,要让谢云礼暂不声张,以免坏了计划。
谢玄瑾和谢云礼从锦绣阁出来,直接离开了侯府。
谢玄瑾跟在谢云礼身后,一同上了豫亲王府的马车。
“四哥,你不忙吗?”谢云礼撑着笑容。
那笑容仿佛随时都能破碎。
“今日不用去神策营?或者去宫里,今天四哥不用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吗?”谢云礼想支开谢玄瑾。
他害怕面对四哥。
刚才在书房,他有一个惊人的现。
宋清宁……她才是真正的明月仙!
她,竟然是明月仙。
她怎能是明月仙呢?
她是四哥喜欢的女人,是四嫂!
可纸篓里那一幅只画了一半的画,是明月仙所画无疑。
他原本只是痴迷明月仙的画,简单且纯粹。
这段时间,他从那些画里,渐渐现她是女子的痕迹,逐渐生了爱慕。
他甚至想过,明月仙若是一个女子,不管她年龄几何,是何身份,生得如何,只要她尚未婚嫁,他定要打动她,娶她为妻,往后余生,独和她相伴。
可她是宋清宁。
这念想,绝不能再有了!
可要一时压住心中落寞,太难。
此时他后悔极了,后悔去了耳房,后悔现那幅未完成的画。
可后悔有何用?
现在他只能当什么也没生,佯装他不知宋清宁是明月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