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总不能算上学校食堂做饭的大叔吧。”
郁谨南眸色发深,“另外两个是谁。”
“我爸,还有大学时候的一个学长。”
提到自己的父亲,周霁禾的喉咙有些发涩。
将异样的情绪压制以后,慢吞吞补充了一句,“就是上次在火锅店你见过的那个。”
解释得还挺坦然。
郁谨南的眉宇稍稍舒展开,又问:“他做的好吃吗?”
“一般吧,跟你比差远了。”
周霁禾说,“不过他当时是第一次学做菜,光是诚意就胜过菜本身的味道了。”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
话音刚落,男人刚放松的面部表情顿时紧了几分。
察觉到自己说的太多,周霁禾话锋一转,说起了别的,“你要不要去洗澡?”
“嗯。”
男人松开了她,喉结上下动了动,发出了一个单音节。
周霁禾从台面跳下,“那你去吧,新浴巾在袋子里,和日用品放一起了。”
郁谨南丢出一句“知道了”,抬腿离开了厨房。
几分钟后,浴室里传来花洒喷发而出的水流声。
好像有什么不对劲,一时又形容不出来。
周霁禾琢磨了许久也没理出什么头绪,索性不再去想,走到客厅安顿家里的新成员去了。
陪小家伙玩了好一阵,另一个房间的水声依旧没停止。
她不打算再等,起身关掉了客厅的白炽灯,留了一盏幽暗的暖光灯方便给他照路,随后直接回到了卧室。
又过了半晌,卧室的门把手被人拧开。
男人的步伐稳健,拖鞋踩踏地板的声音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。
紧接着,床的另一边塌陷,他背对着她躺在了边缘,身上带着湿漉漉的潮气。
静谧昏黑的环境里,依稀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。
随着混乱思绪的逐渐集中,对于刚才想不通的事情,周霁禾突然明白了过来。
她动了动身子,将自己靠近他。
手心沿着他的背部一路向前,最终停在了男人劲瘦的腰侧。
郁谨南身形一顿,却没开口。
“喂,郁谨南。”
周霁禾吸了吸鼻子,嗓音软糯,“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
等他回答问题的空隙,她的手也没闲着,趁机摸了两下男人硬朗的腹肌。
隔了几秒,像是不再满足于现状,指尖开始有节奏地在上面打着圆圈。
手感还挺好。
估计平时没少下功夫健身锻炼。
内心吐槽之余,正准备继续揩油,作乱的右手倏然被他一把攥住。
郁谨南哑着嗓子说:“别乱动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,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没生气的话,你干嘛板着脸,还躺得离我那么远。”
周霁禾拆穿他的谎言,耐着性子解释,“我和陈裕言真的没什么,吃他做的菜也是有原因的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她又粗略讲了讲当年和陈裕言之间发生的往事。
一语终了,多年的谜底被揭开。
沉默许久的郁谨南将手心朝正,与她十指相扣,嗓音有些发涩,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耳闻他的冷言冷语,周霁禾以为他还在生气,于是自己也跟着气了起来,忍不住在他背上咬了一口。
“小气鬼,白跟你说这么多。”
她下嘴的力道不算轻,郁谨南却没什么反应,莫名其妙说了句:“所以是否会做饭不是你的择偶标准。”
那个男人也从来都不是你的良配。
没由来的一句话,令周霁禾怔了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