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该说什么,能说什么。
她只想要她的主子平安。
是了,只要主子平安……怎样都好。
良久,她眼神逐渐凝实,抬起头来,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:
“主子,只要您能平安快乐,奴才什么都愿意做。”
“多谢你,巧慧。”
苏姝姝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,又似无尽感叹,轻声喃喃:
“只希望八爷能允我和离。”
…………
次日清晨
苏姝姝在浅眠中醒来,一转眼,就看见八爷静坐在榻边。
不知胤禩是何时来的,又这样静坐了多久。
他穿着一身常服,面色平静,眼神却复杂地落在她脸上,眼神缱绻又留恋在她如玉般的娇嫩脸颊上。
“你醒了?”
他声音温和。
“八爷吉祥。”苏姝姝垂下眼帘,语气疏离:“爷这么早来,是有什么事?”
近乎质问的语气让胤禩微微一噎。
“爷是你的夫君,自然想来就来。”
话一出口,他便觉太重。
刚想转圜几句,却听到她更加冷清、带着尖刺的回应:
“贝勒爷恕罪,是妾身僭越。
您的行踪,自然不该我多问。”
她生气了。
胤禩清晰地接收到了这个信号。
奇怪的是,确认这一点后,他心中那份莫名的紧绷感反而舒缓了些许。
他宁愿她这样带着刺地回应,也好过此前她那如死水般的沉寂与彻底的视而不见。
他低声解释:
“爷见你前两日气色不好,只是想来看看你。”
“爷更该去关心若曦。”
她这一句话落下,帐内空气骤然冷凝。
一旁的巧慧几乎将头埋进胸口,呼吸都放得极轻。
胤禩一贯温和脸色终于变了。
他凝视着那张冷淡侧颜,声音里透出无力与一丝难以压抑的痛楚:
“你为何总是这样排斥我,若兰?那件事……”
他声音里带着无力,也带着未尽之痛。
“贝勒爷不必多说。我知道,那只是阴差阳错。”
她强压着颤抖,语气更加淡漠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