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清川垂着眼眸,就像一具没有生气的娃娃。
安淮之看着他有些心疼,“薄清川,你别这样……跟我说说话好不好。”
“你嘲讽我,骂我,打我都可以,就千万别这样闷着,会闷出事的。”
薄清川不说话,双眼无神的盯着窗外。
安淮之叹了一口气,起身离开卧室,拿出手机给司逸凡打电话。
“人我接到了,有点问题。”
“他不去医院,你让贺之年来一趟吧。”
“好,我会照顾好他。”
声音透过门缝儿钻进屋里,落进了薄清川的耳朵里。
他瞳孔轻闪,放在枕边的手微微握紧。
最终闭上眼睛,什么也没说。
贺之年没多久也来了。
他提着医药箱,直奔安淮之,“我哥的事嫂子知道了?”
安淮之点头:“嗯,可能一时接受不了。”
“你不要提,就给他看看。”
“今晚就住这儿吧,他淋了雪,我怕他今晚可能会发烧。”
贺之年点头:“好,那我先去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
贺之年进了卧室,看着背对着他的薄清川,轻手轻脚的走过去。
“嫂子,身体有没有不舒服?”
薄清川不理。
“那我把个脉?”
也没得到回答,贺之年只好走过去握住了薄清川的手腕。
几分钟后,贺之年走出了卧室。
“从脉象上看没什么大问题,就看今晚会不会发烧。”
“房间我收拾好了,那间就是。”
“好。”
贺之年提着医药箱进屋休息。
安淮之站在门口,望了一眼薄清川的背影,关了灯也去休息。
但在房间坐了会儿,他又觉得不踏实,拿了一条毯子去了走廊上,坐在松软的沙发上,就这么搭着靠着。
他怕薄清川想不开,还是守着比较好。
司逸凡,别走……
安淮之每隔两个小时就进屋看一眼,确保薄清川在房间,且没有任何事。
凌晨两点,薄清川发烧了。
浑身滚烫,嘴里还说着胡话。
“骗子……都是骗子……”
“骗子……”
贺之年扒了他衣服给他物理降温,“他在念叨什么呢?”
嘀嘀咕咕的,他没听清。
安淮之把薄家的事告诉了他,贺之年震惊:“那真是嫂子的亲人?”
“这么狠?”
就相当于用亲孙子献祭,确保全家人平安。
安淮之叹气:“经历过薄家的事,又知道了逸凡的情况,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