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时候买的新睡衣?”
梁知予脸颊贴着舒橪的肩膀,语气很慵懒,“我上周可没见过。”
她说的是她身上这件睡裙。
因为有在舒橪家里过夜的需要,每次又免不了洗澡,所以在舒橪的衣帽间里,有专属梁知予的空间,用来存放她的衣物。
刚才去里面拿衣服的时候,她一眼就瞧见了这条陌生的睡裙,拿起一看,倒也是她的尺码。
“前几天在商场看见的,觉得应该适合你,就买了。”
舒橪一边回答,一边掌控火候,往锅里撒黑胡椒,仿佛注意力全在灶台上,说话时没回头。
梁知予存心要使坏,手指悄无声息滑进他的衣服里,顺着块垒分明的腹肌慢慢往上。
瞬间就感知到了对方的紧绷。
“……”
舒橪抓住她的手腕,咬牙道:“不想吃晚饭是吧?”
梁知予哪里会怕他威胁,面不改色道:“接着煮呀。我又没绑你手。”
舒橪在原地定了两秒,随后一把关了火,转身面朝着她,牢牢扣住她的后腰,“真不饿?”
梁知予知道自己得逞,笑眼望着他。下一秒,她被舒橪抱起来,放在岛台上,狠狠吻住了嘴唇。
呼吸错乱地交缠在一起,空气的沸点骤降。舒橪捻着睡裙的肩带,指腹不轻不重地擦过她的锁骨,好似另一重意义上的吻,慢条斯理,让她心里心外都泛着被撩拨的酥痒。
像是对她刚才放肆行为的报复。
明明和平时并无不同,只是五六天没见而已,梁知予却有更甚于以往的动情,勾着舒橪的脖子,热切地回应。
沐浴香氛的气味忽然被冲散了,取而代之的,是舒橪的气息,那种蓬勃的、纯粹的、带着不由分说的侵略性的气息,覆盖住她身体的每一处空隙,然后,实实在在地填满。
你来我往,你退我进。
这是他们淋漓尽致的默契。
……
被冷落一个多小时后,意面终于被端上桌。
梁知予斜靠在沙发角,身上还披着舒橪的衬衫,腰肢酸重。
贤者时间还没过,理智重新占据上风,她渐渐懊悔起刚才的主动,为自己没克制住生物本能而感到焦躁。
哪里就急到那个份上了?
梁知予扪心自问。
……真够丢人的。
舒橪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,摆盘上桌后,叫她来吃迟到的晚餐。
运动带来大量的能量消耗,梁知予这会儿确实觉得饿,一言不发地坐到餐桌边,闷头吃起来。
舒橪坐在她对面,状似无意地搅动手里的叉子,“下周,我电影首映,留了票给你。”
“你……来吗?”
梁知予动作一顿。
抬眼迎上舒橪的视线,不知怎么,话全堵在喉咙里。
坦白来讲,她不希望和舒橪建立太多超乎现状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