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星摇头。
“你灵眸能破幻术,却未必能破心障。”墨渊指着她抄本上的一处,“这里的‘静’字,你写得太急,笔锋不稳,可见你虽懂道理,心却还没沉下来。”
他的指尖轻轻点在纸上,温度透过宣纸传过来,烫得林晚星心尖一颤。“弟子愚钝。”
“不愚。”墨渊收回手,目光落在窗外,“只是你心里的牵挂太多,像被风吹动的莲,看着挺直,根却在水里晃。”他顿了顿,“明日起,卯时来书房练剑吧。”
林晚星愣住——墨渊竟要亲自教她练剑?这可是连座下最得意的弟子都没享过的待遇。
【系统提示:墨渊对宿主“晚星”的“栽培欲”大幅提升,独宠值+o(当前总览:)。触主线剧情“剑庐授艺”,请宿主做好准备。】
离开书房时,林晚星还觉得像在做梦。回廊上,玄女正收拾行李,侍女来报,说离镜派人来接她回翼族,语气里满是急切。
“你要去见他吗?”林晚星问。
玄女把那块翼族火烧云图案的手帕放进包里,摇了摇头:“不了。他若真要见我,该亲自来。”她背起行囊,转身时,鬓边的山茶花落在地上,“晚星,谢谢你让我明白,我不必做任何人的影子。”
看着玄女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,林晚星忽然觉得,昆仑虚的风都变得轻快了。她捡起那朵山茶花,夹进《清心诀》的抄本里,花瓣的清香混着墨香,竟格外好闻。
傍晚,林晚星去药庐配药引,刚进门就听见司药的师兄在抱怨:“上神的寒毒又重了,这药加了三倍的附子,还是压不住。”
她心里一紧,想起墨渊饮药时坦然的样子,赶紧问道:“师兄,有没有办法能让寒毒缓解些?”
师兄叹了口气:“除非找到忘川河畔的‘冰火莲’,那花能中和寒毒,可三百年才开一次,去年刚谢……”
林晚星默默记下“冰火莲”三个字,悄悄配好药引,往书房走去。夜色已经漫上来,书房的灯还亮着,墨渊正对着星图出神,玄色的衣袍在灯下泛着层冷光,竟让她看出几分孤寂来。
“上神,药引配好了。”她把陶罐递过去,里面是熬好的甘草蜜水。
墨渊接过,倒了些在药碗里,原本苦涩的药味果然淡了许多。“有心了。”
林晚星看着他喝完药,忽然鼓起勇气道:“上神,弟子听说忘川河畔的冰火莲能解寒毒,若是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墨渊打断她,语气平淡,“那花有灵,强求不得。”他起身走到书架前,拿出一把剑,“这是‘碎星’,明日用它练剑。”
剑身在灯下泛着银光,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像颗小小的星。林晚星接过剑,忽然注意到剑柄上刻着个极小的“晚”字,像是刚刻上去的,笔迹还带着新痕。
“上神,这……”
“剑随主人,总得有个记号。”墨渊转过身,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,“明日卯时,剑庐见。”
回到住处,林晚星把“碎星”剑挂在墙上,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剑身上,那“晚”字竟像是活了过来,在光影里轻轻晃动。她翻开《清心诀》,那朵山茶花落在“静”字上,花瓣的纹路与笔锋重叠,倒像是天然的批注。
夜深人静时,系统忽然弹出提示:【检测到玄女已平安返回翼族,离镜亲赴翼族致歉,玄女提出“以平等姿态相处”,模仿欲彻底清零。支线任务“镜中月”完美完成,奖励:墨渊好感度+o,灵眸进阶(可看破心障)。】
林晚星看着镜中自己的眼睛,瞳孔深处似乎多了层淡淡的金光。她试着看向窗外的松树,竟能隐约看到树干里流动的灵气,甚至能感受到它在夜风里的惬意。
原来,破了心障的灵眸,看到的世界是这样的。
她想起墨渊说的“星象虽定,人心却能改命”,忽然明白了他让她练剑的用意——剑要稳,心更要稳,只有守住自己的节奏,才能在万千变化中,走出自己的路。
窗外的月光越明亮,照在“碎星”剑上,仿佛真的碎成了一片星光。林晚星握紧拳头,明日卯时的剑庐之约,她不会让墨渊失望的。
而那株忘川河畔的冰火莲,她暗暗记下了。三百年太久,但她愿意等,或者说,愿意为了那个在月下练剑的身影,试着去寻找哪怕一丝可能。
昆仑虚的夜色依旧清寂,可林晚星的心里,却像有颗种子破土而出,带着剑的锋芒,和莲的坚韧,正悄悄生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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