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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099 和离四(第2页)

沈安宁却直接开门见山道:“将人带进来。”

说完这番话?後,沈安宁便又缓缓退回到了交椅上,她正襟危坐着。

不多时?,便见白桃领了一名年轻女子进来,只见那女子清瘦清秀,看?着仿佛有些眼熟,却又一时记不起在哪里瞧见过?。

陆绥安眯着看?着她。

便见时?雨心如捣鼓般一路小步快步往里走,她一直低着头,直到走到屋子中央的位置方才停了下?来,只远远地朝着屋内二人恭恭敬敬行礼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见过?世子,见过?夫人。”

时?雨声音细弱蚊蝇,仿佛有些紧张和彷徨。

便见沈安宁盯着她的头顶一字一句道:“只管将你看?到听到的说来便是。”

她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量,像是透着一丝安抚。

便见时?雨微微缓了一口气,随即终于缓缓擡起了头来,在视线移到陆绥安身上的那一刻,她心头一紧,却也很快稳住心神?,如实道来道:“回世子,回夫人,此事还要从奴婢刚入沈府时?不久说起,奴婢刚来沈府不久时?,曾无意间撞见孟管家在後院打理一株桃花树,那桃树败落了,孟管家很是伤心,奴婢上前安慰时?孟管家跟奴婢说起了一个小故事。”

说到这里,时?雨仿佛回忆了一副昔日情景,方才娓娓道来道:“孟管家说,原来这株桃树是为祭奠他的亲孙女而种,只是他的亲孙女生下?後不久後便夭折了,而这这株树也没能养活,孟管家说若有来世必定补偿他的孙女小桃花,还说,他的孙女肩膀上烙了一朵桃花印,是当?年?他亲手用金簪上的桃花烙上去的,他说来世定要寻到他的孙女,一个肩上带着桃花印的小女孩。”

说话?间,时?雨突然间从腰间缓缓摸出一把金簪。

沈安宁道:“将金簪拿过?来给我瞧瞧。”

白桃便立马将金簪取来递送到了沈安宁手中,沈安宁接过?金簪一看?,只见是支很老式样的金簪,非常简单的款式,就是一根金枝上镌刻了一朵桃花,款式虽简单,却胜在工艺不错,有种婉约简约之气。

她静静看?了一眼,便将视线再度落到了时?雨脸上,便见时?雨立马继续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当?时?听到桃花印记这三?个字一时?呆在了原地,只因……只因……”

时?雨飞快朝着上首二人看?了一眼,方一咬牙鼓起勇气道:“只因奴婢伺候大姑娘多年?,清楚的知道大姑娘肩上便也烙了一枚桃花印。”

时?雨飞快说着。

便见沈安宁抿着唇道:“你是说,大姑娘便是孟管家的亲孙女?”

时?雨道:“奴婢当?时?不敢相信,见孟管家手中的这支金簪受损,便打着帮孟管家修复这支簪子的由头,特意回了一趟侯府,那日……那日晨起池雨姐姐伺候大姑娘更衣时?,奴婢就在一旁看?着,便亲眼目睹了大姑娘肩上的烙印就同这支桃花簪上的花色一模一样。”

说到这里,时?雨心口一度砰砰直跳了起来,可?看?向沈安宁的面容却前所未有的坚定,只一字一句咬牙说道:“大姑娘说这烙印自幼跟着她,自小便有,故而奴婢可?以肯定且确定,大姑娘便是孟管家的亲孙女,只是不知为何大姑娘却自幼被?抱进了侯府养大,而孟管家至今不知亲孙女下?落,他们?二人……他们?二人现在都?不知道各自的存在。”

时?雨一口气交代完这个小故事。

话?音一落,便见屋子里一度静悄悄的。

陆绥安抿着唇,整个过?程,一度久久未发一语。

沈安宁亦一时?沉吟不言。

直到不知过?了多久,沈安宁率先缓过?了神?来,只将白桃和时?雨二人遣退了出去,这才擡头目光定定的看?向陆绥安,一字一句道:“所以,陆安然就是孟管家的亲孙女对吗?”

话?说,沈安宁目光清冷又锐利,一动不动地盯着陆绥安道:“我沈安宁从不相信任何巧合,所以,当?年?是陆家私底下?将陆安然当?成我给了救了下?来对麽?所以,这麽多年?陆家一直将她陆安然当?成了我沈安宁在养对吗?”

“让我猜猜,陆沈两家自幼指腹为婚,应该不单单只是将人当?作养女养着这麽简单吧,寻常男子十五六岁便开始定亲,可?世子却被?生生拖到了及冠之年?还未订亲,让我猜猜,世子拖到这个年?岁还一直不曾定亲,该不会?是为了履行昔日婚约,原本是打算将陆安然嫁给了世子的,所以你们?二人一直有过?婚约,对吧?”

“所以,我沈安宁其实才是横空出世,其实才是阻拦你们?的第三?人,我沈安宁其实才是最多馀的那一个,对吗?”

话?说,沈安宁按照她自己的逻辑一字一句解析着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只是,一开始,她语气还十分平静,只是说着说着,便见沈安宁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明显,她死死盯着陆绥安,仿佛终于恍然大悟了,只嗤笑一声道:“所以,陆安然才会?如此痛恨于我,才会?在当?初的宫宴上不惜损害整个陆家的利益加害于我,只为让我死无葬身之地,所以,你陆绥安,乃至你们?所有陆家人都?知道她当?初的动机,对麽?而在得知她生出了如此歹毒之心後,你们?全家人却无动于衷,却对她却没有任何惩罚,仅仅只是将她禁足三?月,再为她择一门绝佳亲事,呵,对麽?”

“所以,她陆安然不惜损害自己的名节,只为留在你身边,因为她觉得我现在这个位置应该是属于她的才是,她只不过?是想拿回自己的一切而已,对麽?”

话?说,沈安宁如此这般推算着,只是说着说着,她忽然间就笑了起来,亦像是方才时?雨那般,就像是在说旁人的故事似的。

“其实……”

一口气说了这麽多,沈安宁有些口渴了,她只忽而将一旁的茶盏捧在了手中,却并没有喝下?。

而是盯着茶盏里已经?泡发了的茶叶,目光又渐渐再次平静了起来,不多时?,便又继续道:“其实,若是事情就到这里结束,我沈安宁并不会?有任何怨言,我兴许还会?当?作从来不知此事,甚至还会?觉得你们?陆家重情重义,虽然当?初救错养错了人,可?却也当?得一句‘一诺千金’,可?是——”

说到这里,只见沈安宁语气倏地一变,她终于缓缓眯起了眼,只骤然间擡头扫向陆绥安,语气骤然变得凌厉而狠厉道:“可?是陆绥安,你以及你们?整个陆家人为何要瞒着我呢,你们?为何要眼睁睁的看?着我沈安宁一遍又一遍的去讨好一个我沈家的家奴,而无动于衷呢?你们?为何要眼睁睁的看?着我沈安宁遭我沈家一个家奴一遍又一遍的迫害,而冷眼旁观呢?你们?为何要一遍又一遍的试图将我沈家的一个家生奴才擡到同妻的位置,擡到同我沈安宁平起平坐的位置?”

“所以,陆绥安,我问你,究竟是我沈安宁在戏弄你,还是你陆世子,是你们?整个陆家在将我沈安宁,将我们?整个沈家当?成傻子耍呢?”

话?说,沈安宁只咬着牙关,死死盯着陆绥安字字珠玑道。

沈安宁从前贤柔,事事以陆绥安,以陆家为先,别说说话?,在陆绥安面前,她连呼吸都?是轻的。

後来,她虽疏离了他些,可?该有的体?面,她从来都?是给的。

这是第一次,她如此牙龇欲裂,连所有表情,所有眼神?都?是犀利而冷漠的。

她字字句句,掷地有声,仿佛呕心沥血,而说到最後这一段时?,她浑身甚至都?忍不住细微轻颤了起来。

直到不知过?了多久,沈安宁终于缓缓闭上了眼,道:“我虽无父无母,却也不是任人可?欺之人。”

“所以,陆绥安,你告诉我,我该不该怨,该不该恨,今日这婚,我该不该离?”

话?说,说这最後一番话?时?,沈安宁仿佛有些筋疲力尽了。

在这最後一刻,她又仿佛一瞬间收起了所有的情绪。

只如此这般喃喃问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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