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仰青看着坐在喜床上的江月,眸色暗了暗,深处翻腾着骇人的欲望,如果江月此刻抬头看一眼,怕是会被吓得抖。
可惜江月没有。
她红着脸,别别扭扭地不敢看闻仰青,自从闻仰青把她带回家之后,就变成了她唯一的亲人。
不管她想要什么,闻仰青都会双手奉上。
现在,闻仰青又变成了她唯一的爱人。
从亲人到爱人,会生什么呢?
江月睫毛颤了颤,大概就是闻仰青现在覆在她腰间的手吧。
闻仰青声音有些哑,克制了再克制,还是没有办法让江月从他的掌控中脱离,而是坐在床上,让江月面对面的跨坐在他怀里。
这是一个亲昵的、又充满占有欲的姿势。
闻仰青搂着江月的腰,只要他想,江月就永远无法从他的怀中逃离。
只是这个糟糕的姿势让江月意识到有些微妙的不对劲,她下意识地抖了抖,声音软得像是要滴水:“哥哥。”
闻仰青的声音低低的,带着说不清的温柔:“嗯?”
江月抓住闻仰青胸口别着的红花,有些紧张,带着些小小的气音:“你、你那里”
闻仰青轻笑起来:“不是要给哥哥生小孩?现在害怕了?”
江月闭上眼,勇敢的说:“我不怕。”
可闻仰青却舍不得太过粗暴的对自己怀里的娇花,江月还小的时候就被他捧在手心里小心护着,现在依旧在他的掌心。
只是在春天里,花飘摇着绽放。
花瓣层层叠叠的展开。
一场春雨过后,花瓣滚落下几滴水珠,带着几股春意。
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春天。
等到冬天来了的时候,江月除了闻仰青的妻子这个身份,还多了一重身份——母亲。
也许是江月小时候受到的苦楚太多,以至于长大后,她依旧身子单薄,略长的头被束在脑后,身前圆滚滚的肚子总让人疑心她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。
——对于这一点,夜里总是惊醒的闻仰青最有言权。
闻仰青总是在夜里,垂眸看着睡在他身边的江月。
眼里带着化不开的偏执,早知道如此,他说什么都不会让江月怀孕的,看着江月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满怀期待的准备一切,他就忍不住满是嫉妒。
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就好了。
月月就能把所有的心神放在自己身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