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澈做梦都没想到,他居然会被人委婉的提醒,不要试图骑病人……
而提醒他的这个人,是他的“婆婆”。
开什么玩笑?
别说他不是钙子。
就算他是,也肯定喝中药调理好了。
怎么可能对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下手?
简直离谱。
不过云澈目前最担心的是他的红盖头,这东西一旦揭下来,陆家现被骗的概率极大,至于声音就比较好办,捏着嗓子小声点就行。
兴许是听见了老娘的声音,床上的陆鸣歪了歪头,含糊地吐出两个字:“茅房……”
云澈一整天水米未进,没这个需求,可陆鸣早上是喝过稀粥的,他憋半天了都,愣是没敢跟新媳妇说话。
陆母闻言看向盖着红盖头跟女鬼似的儿媳妇。
然而蒙着盖头的云澈是看不到对方的目光的,只是想着背老五去上茅房会不会显得他力气太大?
“去拿桶啊!干杵这儿干什么?”
当了多年婆婆的陆母语气不善,她都说了好一会儿把盖头掀了,这个好儿媳竟然当耳旁风。
果真是不情愿嫁进来,跟她那异想天开的父母一样,净想些没影儿的事。
“呃……便桶在哪?”
云澈不懂就问,却只换来婆婆一句阴阳怪气:“在我手里。”
“小婶子我带你去拿。”
看着情况不对劲的陆慧连忙拉起了云澈的袖子,将他拖出门,带到茅房边儿上。
这里放着几个木桶,看上去很久没用过了,只有一个有洗刷的痕迹。
“小婶子你怎么还不揭盖头啊?”
陆慧正要给身后的人说用完拿出来,在哪里洗,洗干净放哪。
一转头,身后的五婶还用手捂着红盖头呢。
这怎么教?
但要是不教,奶奶肯定又要骂五婶了。
云澈犹豫再三,终是自己把盖头掀了。
早死晚死都是死,大不了给他家干两年活,把他家娶媳妇花的钱赚回来还给他们就是。
“小婶你真漂亮。”
陆慧没看清脸就随便夸了一句,提上便桶,转身回五叔那屋。
一边走一边指水井,教她刷干净倒进茅房,方便留着下次用。
毕竟她也累了一天,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。
只想快点儿完事,回正房那边吃饭。
云澈听个大概,然后看着她把便桶放在床边,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伺候你男人啊,这还用我教?”
陆母盯着云澈的脸扫了好一会儿,最终在他胸口停了下来,然后没好气儿地指挥。
“先下腿,给他扶着坐到桶上,然后把裤子脱了,他现在胳膊腿儿没力气动不了,眼也看不见,你给他伺候好,将来他身子好了,有他疼你的时候。”
她嘴里碎碎念,却和大儿媳一样,给新媳妇画大饼。
眼看对方就要解裤腰带了,陆母转脸就走。
儿大避母,哪怕儿子病了,她也有其他儿子和老头子呢,轮不着她上手照顾成年的儿子。
陆慧欢快地跟着奶奶回正屋吃饭去了。
云澈笨拙地解开陆老五的衣服,然后扶着他的身体,以防对方倒下。
蒙着眼罩的陆鸣强忍着羞耻感,很快就有了嘘嘘声。
云澈意外地现,这个人的耳垂通红,连带着脸上都有了血色。
“没事的,谁都有生病的时候,这很正常。”
或许是同病相怜,想起前世,他好心安慰着,用对方的衣摆捏着小伍抖了抖,然后帮对方穿好衣服。
这些都好办,就是把人弄上床废了点劲儿。
云澈骤然得到一具健康的身体,高估了自己的力气,。
“嘭!”
一声闷响。
陆鸣感觉头皮传来刺痛,眉心顿时拧了个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