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三天后的深夜。
一道黑影,如同鬼魅,悄无声息地翻进了四合院的后墙。
他避开了所有的灯光,脚步轻得像猫,径直来到聋老太太的窗下。
他用指甲,富有节奏地,在窗纸上划了一下。
屋里的灯,熄灭了。
门,无声地开了一道缝。
黑影一闪而入。
屋里,只有聋老太太一个人,坐在黑暗中。
“东西,收到了。”
来人的声音沙哑,像两块砂纸在摩擦。
“事情,查清楚了?”聋老太太问。
“一个当兵的,靠着一个姓陈的爬了上去。现在是轧钢厂保卫科长,兼着公安局的副局长。家里,还有两个没成年的弟弟妹妹。”
黑衣人言简意赅。
“他不是你我能动的人。”黑衣人补充了一句。
“我没想动他。”
聋老太太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,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。
“猛虎,都有软肋。”
“他的软肋,就是他那两个拖油瓶。”
黑衣人沉默了。
“我要他们消失。”聋老太太的声音,如同毒蛇吐信,“做得干净点,不要留任何痕迹。让他们永远找不到。”
“价钱。”
“信里的,是定金。”聋老太太说,“事成之后,我压箱底的那套东西,归你。”
黑衣人的呼吸,明显重了一下。
“好。”
“记住,”聋老太太最后叮嘱了一句,“只是消失,不要伤他们性命。”
“我只管做事,不管死活。”
黑衣人冷冷回了一句,拉开门,像一滴墨汁融入黑夜,瞬间不见了踪影。
屋里,重新陷入死寂。
良久。
黑暗中,传来聋老太太一声满足的、如同夜枭般的轻笑。
张西范。
你断了我的路,我就断了你的根。
这很公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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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下午四点。
四合院外的胡同口,张西烽和张西梅正跟院里几个孩子一起跳房子,玩得满头大汗。
不远处的巷子拐角,一个靠着墙抽烟的男人,是保卫科科员孙立。
这是张西范给他下的死命令。
只要他不在家,孙立就必须像个影子一样,暗中盯着两个孩子。
就在这时,两个穿着普通工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,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。
他们没有直接走向孩子,而是先走向了孙立。
“孙哥,抽一个?”其中一个男人递上根烟。
孙立警惕地看着他们:“你们是谁?”
“嗨,自己人,王科长让我们来的。”男人笑着说,“王科长说,后勤科那边有点急事,让你赶紧过去一趟,这边我们先替你盯一会儿。”
孙立皱了皱眉,王铁山确实跟他说过今天后勤科要盘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