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紫宁与公孙胜两人来到地道出入口附近,公孙胜捏了个诀,他手腕一翻,掌心出现一只小老鼠。
他抬手将老鼠往地上一放,老鼠便箭似的朝出入口方向窜了过去。
潘紫宁看着老鼠消失的方向,秀眉微挑,语气里掺着几分疑惑:“这便成了?”
公孙胜转过身,脸上是一派道家风骨的端肃,声音沉稳:“自然,老鼠最善钻洞,地道里的虚实,它一探便知。”
潘紫宁佩服的点了点头。
随后两人来到二楼最角落处,这里能将一楼大堂尽收眼底,她对公孙胜道:“就这里吧,既能盯着动静,也不易惹人注意。”
公孙胜依言在地上盘膝打坐。
潘紫宁见他闭目欲要运功,便从袖中取出隐身斗篷,声音压得极低:“这斗篷你披上,我站在外面挡着,这样别人看不见你。”
公孙胜接过来披好,才双手结印,眼睛缓缓闭上。
潘紫宁目光闲散地落向楼下大堂,歌女们身着彩裙翩翩起舞;酒客们的嬉笑、划拳声混着男女间的调笑声,传了上来。
不多时,路过的老鸨瞥见了潘紫宁,脸上立刻堆起笑,声音掐得娇柔婉转:“哎哟,公子,怎的独自在这僻静处?莫不是房里的姑娘伺候得不周?”
潘紫宁回过神,回道:“房内里有些闷,我出来透透气。”
老鸨闻言立刻凑上前来,笑得愈殷勤:“原来是这样,那要不要妈妈给您沏碗醒酒茶?醉香楼的醒酒茶,可是用京城独一份的呢。”
“多谢妈妈好意。”潘紫宁摆了摆手,“我歇片刻,透完气便回房,就不麻烦妈妈了。”
老鸨见她无意攀谈,也识趣,笑着捏了捏帕子走了。
约莫一炷香后。
潘紫宁瞧见那只老鼠回来,度极快地钻进了公孙胜的袖中。
几乎是同时,公孙胜缓缓睁开眼,眸中闪过一道精光,脱下隐身斗篷还给潘紫宁。
随后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,随即转身往李师师的房间走去。
燕青见潘紫宁回来,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,紧绷的肩背也松了几分。
李师师拉着潘紫宁,又絮絮叨叨聊了好一会儿趣闻,直至夜色渐深,才起身告辞。
三人离开醉香楼,公孙胜引着潘紫宁与燕青,拐进了一条离聚香楼附近的偏僻巷弄。
潘紫宁看着眼前的巷道,眉峰微蹙,问道:“一清先生,引我们来此处,是何用意?”
公孙胜指着墙根下一个不起眼的小洞,唇边勾起一抹神秘的笑,他压低声音道:“陛下,这是那宝鼠刚打的洞。往后便不用再去醉香楼了,在此处,我便能将地道启开。”
潘紫宁赞许:“高!”
随即她目光扫向洞旁的院落,转头对燕青吩咐道:“想办法把这座院子买下,务必做得隐秘些,别让人察觉异样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燕青躬身应下。
说罢,三人便转身离开。
宋徽宗与潘紫宁的大婚,一日日临近,东京城里的渐渐装扮喜庆。
这天早朝结束,蔡京与童贯交换了个眼神,两人刻意放慢了脚步,落在百官身后。
察觉周边无人时,童贯脸色凝重,语气里藏着难以掩饰的焦躁:“太师,近来总觉眼皮跳得厉害,总觉得是要出些不好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