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糖是你送给我的。”
程满月瞬间感觉嘴里的糖,味如嚼蜡。
裴去疾看在眼里,咬了一口鱼,很鲜很嫩,与他往日所吃的都不同,别有一番风味。
“那糖,是你阿娘给我的。”又不是她非要吃的,这账可不能赖在她身上。
裴去疾轻轻嗯了一声:“别急,没说让你赔。”
程满月差点吐血给他看,不让她赔,刚才干嘛多嘴问。
“年前年后,已经死了六个人,仵作验尸结果出来了,有人死了十几天,有人死了两天,选的都是家中只有一人,或者是交代家中外出的人。”
程满月稍稍把心放到肚子里。
“按照我的经验,这些人身上,肯定都有共通点。”
裴去疾:“现场都撒了一把铜钱。”
程满月眼睛亮晶晶道:“除此之外呢?他们什么职业,生前是否有交集,年龄,生辰八字,或者偏好,有没有哪里是一样的?”
裴去疾挑眉,他预感的没错,程五真的能给他提供思路。
他从未想过杀人,还要挑时辰。
裴去疾道:“职业很杂,没有重合的,有小贩、有乞丐、有学子、有普通百姓,还有死亡的时间,都不一样。”
程满月摇头,模仿名侦探的语气,凿凿道:“一定有共通点,只不过是我们暂时没有现而已,咱们按照死亡时间,做一下排除法。”
裴去疾:“最早的死者,叫张庆,家住在城南,是个小贩,家中有妻还有一儿一女。”
程满月:“具体一点,儿女多大,都是干什么的,她媳妇是做什么的。”
裴去疾可惜的看了一眼碗筷,起身道:“我去拿纸笔记录下来。”
程满月从来都是信奉好记性不如烂笔头,空口白牙,不如把事情具体到纸上,这样对比起来一目了然,不论什么事,落实到书面上,总没错。
裴去疾拿来纸笔,写下张庆,之后分别写上他家人的名字。
程满月:“先说张庆,他是小贩,卖什么的,家里有妻有子,怎么死了那么长时间才让人现?”
裴去疾已经调查过了:“出事之前,张庆说要去跟别人一起进货,拿了钱就走了,若不是衙门上门,这家人还不知道张庆已经死了。”
程满月:“跟谁一起出门?”
裴去疾:“我让人调查过了,出门进货属实,跟着进货的还有三个商贩,他们去白马寺进货以后,就分开了,有店铺里的伙计给他们作证。”
疑点又有了。
“白马寺不远啊,我一天都能跑好几个来回。张庆那么长时间不回家,他们家里就不找吗?”
裴去疾道:“张庆在外还有一个小家,他家里人以为张庆去了外室家里,言语间对他都是恨意,就没有去找。”
“原来是个渣男,死了活该。”
裴去疾看着程满月,后者赶忙心虚的解释:“我让我三个姐夫的事给气的,最恨对家里不忠的男人。”
裴去疾点头,随即道:“你说的对。”
程满月:“……”他一个大男人,竟然不帮着男人?
这一点很好呀!
程满月想了想道:“有没有可能,凶手是专门挑像张庆这样的人动手的?”
裴去疾挑眉,什么意思?
程满月:“失踪几个月都没人找的这种。”
裴去疾把另外五个人名写在纸上,还真让他现共通点了。
“剩下五个人,要么是孤寡独身,要么就是跟家中不合,都是失踪几个月都没人找的。”
程满月拍了下手,眼睛都亮了好几个度。
“这就是共通点,咱们再接着往下捋。”
裴母煮面回来,见儿子跟程满月聊的那么投机,看了看面,又给端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