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家卖出去的那些鞋,其中就有大理寺少卿亲做?
这是什么荒诞的事实啊。
“可是我们家最近不做鞋啦!”
不要说他以前是大理寺少卿,就算是现在停职反省了,也得按照程记的计划表做呀。
裴去疾感觉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上了。
“真做口脂啊?”
“赚钱呀,大哥!”
裴去疾嘴角上扬,很快就被压下去。
“行吧。”做口脂效果应该比他预先想的要好的多。
他怕是会因此名扬长安城,也算是以另一种结果,达成他的目的了。
“只要能赚钱,做口脂,就做口脂。”裴去疾豁出去了。
这次裴去疾学的很快,程满月演示了一遍就记住了。
“本来是下个月做的,做包装也定在月中,现在计划提前了,做包装的事,也得提前。”
“这些你就别管了,专心的做你的口脂就行。”程满月就跟自说自话一样,说完以后,就回家了。
裴去疾看着留下的盒子,开开关关,然后轻轻敲了三下桌子。
“大人。”一个人从房梁上跳下来。
裴去疾眼神锋利:“把我颓废消沉,在程记做手工活谋生路的消息,传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现在暗处许多眼睛盯着他,他一举一动,都有人盯着。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以为他一蹶不振,从而降低戒心。
晚上吃饭的时候,程父提醒一家人。
“虽然裴大人要在家里待两年,但是两年以后,仍旧是官身,不可怠慢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程满庭过几日就要考试了,程父不想在裴去疾的事上多说,省的打消儿子读书做官的积极性。
“满月,那些布,都行吗?”他带回来的样品不少,价钱让他看,还行。
程满月也想过了,不赚钱的买卖,没有人愿意干。
或许她杀价杀的太狠了,直接把染布坊老板给杀的却步了。
“再等两天,实在不行,咱们就换活。”
这条路走不通,走那一条,不见得碰了死胡同,还非得就认准这一条路的。
程父:“今天很多货郎问咱们什么时候做头花。”
程母紧跟着道:“也有人问鞋。”
程满月:“没事,马上不是春闱了吗?货郎们估计是想要喜庆的东西,应景。咱家喜庆的东西不少,中国结手绳,实在不行,把干花拿出来卖。”
程父:“那不是留着冬天卖的吗?”
不用程满月解释,程母就说了。
“榆树村那边仓库都要放不下了,每天都有很多人送花过去,是得卖一些,清一清地方了。”
程满月想着口脂,问程父:“阿耶,你知道谁家木工做的好吗?”
程父纳闷:“老篾匠儿子不行吗?”
倒不是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