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萧风逸的车队已经抵达了兴顺社在湾仔的总部。
那是一座老旧的茶楼。
兴顺社的坐馆,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头,带着儿子太子威和一众社团元老,早已等在门口。
看到萧风逸下车,老坐馆连忙躬着身子迎了上来,姿态放得极低。
“逸……逸哥,我们兴顺社,只是个养老社团,没想过跟和联胜争。”
“我愿意将湾仔所有的地盘,全部送给逸哥!只求逸哥高抬贵手,给我们留条活路!”
萧风逸看着他,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喜欢留麻烦。”
一句话,宣判了兴顺社的死刑。
老坐馆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。
“萧风逸!你不要欺人太甚!大不了鱼死网破!我们兴顺社几百号兄弟,跟你拼了!”
他话音刚落。
“扑通!”
他的亲儿子,兴顺社的太子威,竟然双膝一软,直接跪在了萧风逸面前。
“逸哥!逸哥饶命啊!”
太子威痛哭流涕,磕头如捣蒜。
“都怪我这个老不死的爹!是他有眼不识泰山,是他想跟您作对!”
“逸哥,您给我一个机会!我杀了他!我杀了他给您赔罪!从此以后我就是您的一条狗!”
说着,他竟然真的从怀里掏出一把枪,颤抖着对准了自己的亲生父亲。
兴顺社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老坐馆更是气得浑身抖,指着儿子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“你……你这个畜生!”
“砰!”
太子威闭着眼睛,扣动了扳机。
老坐馆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,缓缓倒下,死不瞑目。
“爹!我也是为了活命啊!”太子威扔掉枪,哭喊着。
就在这时,一道身影猛地窜出。
是飞机!
他刚才错过了在忠勇表现的机会,此刻终于被他抓住了。
“斩草除根,你这种连亲爹都杀的畜生,逸哥也看不上!”
寒光一闪!
飞机手起刀落,一颗大好人头滚落在地。
他提着还在滴血的刀,指着那些已经吓傻的兴顺社成员,厉声喝道。
“全部丢掉武器!跪下!”
“不然,死!”
兴顺社的人,看着自己的坐馆和太子威的尸体,再看看杀气腾腾的飞机和东莞仔,最后把目光投向了那个从头到尾都云淡风轻的年轻人。
哗啦啦。
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带头,兵器丢了一地。
投了。
不投就是死。
飞机拎着还在滴血的开山刀,胸口剧烈起伏,一半是脱力,一半是兴奋,还有一丝杀了人之后的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