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云铮收回视线,向摊主礼貌点头,转身离开了。
她审美还是比较肤浅局限,只能欣赏上了釉的瓷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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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闻越没走出太远,拐过这一条街的街口,关云铮就看见了他的背影。
等等,他面前的是什么摊位?
关云铮看着那个高高挂起还写着“算命占卜”的幡子,内心大喊不妙。
出于看文多年的直觉,她觉得自己不要靠近为好,不然可能会有被算命先生道破身份的风险。
关云铮正站在原地思考该怎么低调地把闻越喊过来,站在算命摊前的人就若有所觉似的转过头看向她,朝她招了招手。
好吧,这下不得不过去了。
关云铮认命地走过去,还没走到就听见算命的说:“这位姑娘身份不简单啊。”
。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关云铮一边在心里祈祷他是个不懂装懂的江湖骗子,一边走近闻越说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闻越看她:“不听他说说吗?”
关云铮冷静道:“算了,不想花这个冤枉钱。”
算命的:“姑娘此言差矣,能遇上姑娘这样的有缘人,不收钱。”
关云铮:彳亍。
闻越来兴致了:“说说,有多不简单?”
算命的捋了捋胡子。
关云铮破罐子破摔地站在旁边没动。
她也不敢看算命先生,心里无比虔诚地祈祷自己不会被戳破,这算命的只是摆摊骗人。
“魂灵与身躯互不契合,躯体年轻而灵魂早已衰老,实在不简单啊。”那人沉思片刻说了这么一句。
……白惊吓了,就这水平也敢出来摆摊。
闻越眉头一皱:“这叫成熟,怎么就衰老了?会不会说话?”
就是,灵魂也才二十岁,哪里老了。
算命的还想说点什么,闻越已经不大高兴地拉着关云铮走了:“还不如回去让天问的给你算,就这水平还出来摆摊,要不是没空早晚把他摊子端了。”
师兄你有点像黑涩会了。
不过让天问的算还是蒜了,总感觉会把她揭个底掉。
“我还没说完呢!这位姑娘命格诡异,是世外之人啊!”那算命的在他俩身后喊道。
关云铮面无表情:我谢谢你。
闻越没太听清地扭头:“他说什么?世外高人?”
关云铮差点被他逗笑,好悬绷住了表情:“没听清。”
闻越摇摇头:“回去问问我天问派的朋友愿不愿意来镜溪城摆摊,算命的钱也太好赚了,不赚白不赚。”
关云铮点点头,心说回去问问小悯,她肯定算得更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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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山上确实有些无聊,闻越和关云铮在镜溪城的大小铺子前走走停停,每到感兴趣的铺子前就要去看一眼。
关云铮后知后觉:好像两只狐獴。
不过她是第一次来这么兴奋也就算了,闻越这个逃学惯犯都看过好多次了,怎么还这么兴奋呢。
关云铮默默在他身后观察了一会儿,得出结论:纯粹是因为逃学而兴奋。
快乐得不像是逃学,而是逃狱。
她忽然想起以前高中的时候去排队打电话,排在最前面的高三学长贴着墙站着,对着电话那头说:“我还有两天就出去了!”
当时就挺让人忍俊不禁的。
一般不都是用回去吗,当时的关云铮这样想,用出去就好像是在坐牢啊。
虽然对于高三生来说,可能上学确实和坐牢没区别。
关云铮在心里为广大学子叹了一口气,默默收回思绪,抬头时正好撞见闻越回头:“中午想吃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