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招
陆大有和令狐冲日夜在玉女峰上一同练剑,高根明天天会送饭来,小师妹一时不舍,总是抢着替他将饭送上来。
从他们嘴里,陆大有和令狐冲俩人总能知道最近华山的近况。
刚过了约一个月,岳灵珊又送饭上崖来。
几人一同吃过饭後,一同在石洞外,或倚着石壁或坐在大石头上,聊着天。
“灵儿已经大好了,只是右手还使不上劲。”岳灵珊托着腮担忧道。
“山下的徐大夫还没回来吗?”令狐冲问她。
谢灵儿摇摇头:“没有,不过灵儿最近在拿左手练习入门剑法。”
陆大有听此,弯唇一笑。
他就知道,谢灵儿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,她总是不服输。
“那她左手练习起来,出剑如何?”令狐冲问道。
“大师哥你不知道,灵儿她如今很刻苦,总想练的和右手使剑一样好,她那般练法,又不知休息,一套入门练法如今也使得七八成了。”
陆大有在一旁听得惕然心惊,入门剑法若是旁人,至少也得学半年。尽管谢灵儿有些基础,但一个月就使得七八成,却也看得出花费了大功夫。
照如此下去,她怕是想一年内就练得同以往十年一般。
“你怎麽不拦拦她?让她多多休息。”陆大有出声道。
“你怎知我没劝她?”
岳灵珊转过头,嘟着嘴道:“你也知道她性子执拗,劝她的,她也不听。如今你俩在玉女峰上练功,下面她也在潜心练剑,都没人陪我玩了。你还在这冤枉我。”
她又朝令狐冲撒娇道:“大师哥,你说陆猴儿是不是该打?”
令狐冲瞥了眼陆大有,应道:“对,该打,最好打得下不了地,然後擡下山去休养。”
岳灵珊在一旁咯咯大笑,陆大有沉吟不语。
他往崖下看去,只见一片青葱翠绿,华山的房室早已隐没其中,连檐角也看不到。
“哦,对了,林师弟如今也在学习入门剑法,虽然也挺刻苦的,但不开窍,有些笨,总不得其法。”岳灵珊同俩人抱怨道。
“慢慢来,我们学入门剑法也得三个月,这才过一个月。林师弟悟性高,定是能学会的。不过,林师弟的剑法如今是谁在教?”令狐冲好奇问道。
以往自己还会教刚入门的师弟妹们一些剑法,如今自己在思过崖上,也不知林师弟由谁来带。
“是灵儿。”岳灵珊道。
令狐冲和陆大有都吃惊的望向她。
岳灵珊说:“林师弟讲的福建话也没几个人能听明白,灵儿去过福建,能和他好好说话,而且林师弟也亲近灵儿,总是'师姐'丶'师姐'的跟在旁边,我们这些师姐在他眼里和灵儿是不一样的。”
岳灵珊叹了口气,又道:“而且灵儿也在拿左手练习入门剑法,爹爹说灵儿可以带着林师弟一道练习了。你们不知,灵儿对他可严格了,俩人早已练剑,晚也练剑,都没人陪我玩。”
“十六师妹,向来刻苦。”令狐冲道:“你呀,没我给你喂招,在下面也得不放松才行。”
“所以,我才上崖来找你们。”岳灵珊偏头对令狐冲嘻嘻一笑。
瞧见陆大有沉默的立在一旁,闷闷不悦,又问:
“陆师哥,你怎麽了,怎麽都不说话,难不成刚才说要打你,你生气了。”
陆大有听着岳灵珊一席话下来,只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以往总是自己同她一道练剑,如今浮现的却是谢灵儿同林平之一同练剑丶默契相视的画面,在眼前拂也拂不去。
他也不答话,只拿起自己的剑在崖上舞了起来。
“大师哥,你看陆师哥这臭脾气”,岳灵珊生气道。
“小师妹,先别管他,不如陪我练练,咱俩许久没过过招了。”
令狐冲看到陆大有练剑,而自己许久没同小师妹练剑,有些心痒痒。
“好呀”,岳灵珊摆开剑来。
崖上三个人,令狐冲与岳灵珊练起了冲灵剑法,而陆大有一人在自顾自的练剑。
待令狐冲和岳灵珊将冲灵剑法又过招了一遍後,天色已晚,岳灵珊只得告别令狐冲,下崖去。
下崖数步,却听到身後有脚步声,却是陆大有追了过来。
岳灵珊吃了一惊,问道:“陆师哥,有什麽事吗?爹爹不准你俩下崖的。”
陆师哥本来一直都很听爹妈的话,去年偷跑出来与他们一起去福建,本就出乎了她的意料。如今在被罚面壁思过时,也跟下崖来,真是胆子不小。
陆大有笑了笑:“小师妹,你不说,师傅师娘如何知道?”
岳灵珊闭口不言,只知自己这次又要替他掩饰一二。
却听陆大有缓缓道:“小师妹,如今十六师妹右手使不上劲,怕是心焦得很,若还在教林师弟上费力,身子也难以好全。咱们几个一起长大,我和大师兄在崖上没办法教林师弟,不如小师妹多教教林师弟,让十六师妹少费点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