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儿,你如今左手可使得玉女式十九剑?”
谢灵儿自是知道自己的左手还远远达不到练习玉女式十九剑的招式,一时气馁,说道:“还未。”
“那你说我该不该教你後续的剑法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可是,风太师叔,我剑法上更不及师姐,如何能教我,不能教她?”林平之不解问道。
风清扬咳嗽两声,道:“哪有这麽多理由?我想教谁便教谁。况且,灵儿,玉女式十九剑若练好了,即使是他们,也无法欺得了你,明白吗?”
风清扬指着令狐冲他们道,提醒她务必将玉女式十九剑练好。
“灵儿明白了。”谢灵儿点点头。
剑法对她而言,能自保就成。既然玉女式十九剑如此厉害,想必做任务也是足够了。
“至于陆大有你这小子,我自有打算,眼下我是不会再教你了。”
“是”,陆大有并无反驳,只是一如既往的尊敬。
也不知道风清扬卖的什麽关子,原以为把二人叫进去,是要将剑法教给四人,没想到是,教一招给令狐冲,教一招给林平之。
不过二人倒也无所谓。
陆大有亲近令狐冲,风清扬教令狐冲练剑,本就是上辈子应该发生了的事,他无可置喙。
至于林平之这小子,他背负着血海深仇,如果能学得好剑法,自是极好。
至于他自己,他不强求,解决劳德诺这人,还用不上风太师叔这高明剑法。
“大不了,同归于尽”,陆大有心道。
只是谢灵儿这头,虽是达到了自己这麽多年的目的,但总觉得心里闷闷的。
风清扬也不再废话,只催着谢灵儿和林平之赶紧下山,待到令狐冲打赢了田伯光後,再让林平之上崖学习。
林平之下山时,怀着歉意同谢灵儿说道,“师姐,本来机会是你和陆师哥的,却被我捷足先登了。我……”
灵儿摇摇头:“林师弟,你还记得我同你说的吗?我们学剑法,是为了保护弱小,惩恶扬善,至于是你学还是我学,又有什麽区别呢?”
“更何况,爷爷他自有他的打算,你只需向他好好学即可。其他的让来让去的这种事,就全然不需要了。”
“嗯,听师姐的。”林平之应道,“等我学得风太师叔的剑法,我也可以保护师姐。”
灵儿脚步迟滞了,偏头看向他。
林平之:“怎麽了,师姐?”
“小林子,你是不是心里有愧?”谢灵儿忽然问道。
林平之点点头:“嗯,师姐,都是因为……”
“不用说了”,谢灵儿伸出手阻止他道,“既然如此,林师弟,你要不答应我一个请求?”
“什麽请求”,林平之问道。
“我还没想好,等我哪天想好了,我再同你说。”
谢灵儿颇有邀功之势,既然林平之心下愧疚,还不如如此利用,以後万一有任务风险时,没准一个请求还能派上用场,不要白不要。
“好,师姐,不要说一个请求,哪怕是一千个一万个请求,我都会听师姐的。”林平之诚恳道。
谢灵儿听着他那坚定的口吻,笑了笑,摆摆手,道:“一个就够了。”
“好”。
俩人相视一笑,往山下走去。
此时东方未明,几颗星辰尚在深蓝色天空之中。松树下露出一个青衫人影来,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。
陆大有在二人走了後也走了出来,风清扬给令狐冲授剑,干他何事。
听着谢灵儿和林平之一路聊下去,氛围畅快,好似他也只是一株草,一棵松树而已,这初秋的早晨还是凉爽了些。
作为一个男子,他能读懂林平之望向谢灵儿的炽热眼神。
至于灵儿,他虽然不知道灵儿到底如何看待林平之的,但那些关心爱护,无论是福州,还是南昌,长沙,亦或是华山,他都明白,林平之对谢灵儿来说是一个特殊的人。
这种特殊,有时候嫉妒的他要发疯。
“灵儿,我究竟该拿你怎麽办?”陆大有望着消失的身影心道。
又转念一想,距离上辈子死亡之期也没有一个月了,如果自己还是死了,灵儿,大概,会为自己流下几颗眼泪吧。如果自己杀了劳德诺,想必会要隐迹江湖,更是见不到灵儿了。
如此想来,这样怕也是最好的。
遂转身,上山,自己打起坐运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