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诗媛又气又怕,她宁愿去祠堂跪着,也不愿意跟这个暴君待在一起!
裴靳臣疲惫地揉了揉眉心。
忽然他听见细微的抽泣声。
闻声望去,只见沈幼宜穿着洁白的裙子站在楼梯间。
她眼眶泛红,蓄着泪,下唇被她咬得烂红,单薄的身体破碎到了极致。
经常见她撒娇装委屈,还是第一次见她伤心到这种程度。
裴靳臣敛着怒意,稳步走到她身边:“怎么了这是?”
“哥哥。”
她仰起脸,一行清泪从殷红眼角滑落,糜艳又圣洁。
眼中密不透风的思念如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裴靳臣眸色深了深。
将她拥入怀中,轻拍后背,低磁的声线呢喃:“哥哥在,不哭。”
擦了擦她眼尾的泪水,半扶半抱地将人带进餐厅。
“是我和小媛吵架吓到你了?”他温声询问。
沈幼宜摇头:“我想我哥哥了。”
“要沈泽瑞过来陪你吗?”
她还是摇头:“不是他。”
裴靳臣了然。
又是她臆想出来的顶天立地的哥哥。
“柳叔,把粥端来。”
是的,吵架的功夫,他还熬了一锅青菜瘦肉粥。
他自然地拢起她的长扎好,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的圈。
“或许沈泽瑞会变好,成为你心中理想的那个哥哥。”裴靳臣说。
她想哥哥没错,为哥哥伤心也没错。
要怪,就怪沈泽瑞不够好,配不上她这份惦念。
-
饭后沈幼宜觉得闷,要出门散步。
裴靳臣不想她在外头吹风。
“去玻璃花房走走?”
“好。”
玻璃花房很长,花团锦簇的,庄园每处的鲜花大部分出自这里。
沈幼宜来过几次,每次都是因为太热了,匆匆来,匆匆离开。
现在她体温偏低,倒是有心情好好欣赏。
“这里怎么空了?”她指着某处空置的花架。
裴靳臣稍微想了下:“如果我没记错,这里原本摆放的是蝴蝶兰。花期过了,可能柳叔他们还没想好接下来种什么。”
“没想到裴先生这么懂花。”
“我母亲以前很喜欢养花。”
提及母亲,他清隽的眉眼泛起温柔,修长的手指微抬,从她间摘下两片粉玫瑰花瓣。
他轻语:“认识你,是我今生最大的庆幸。”
沈幼宜的心猛地一跳,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啊!
“这是粉佳人的花语。”他摊开掌心,两片粉嫩花瓣静静躺着。
她长睫轻颤,暗暗松了口气:“原来是花语,这花语不错,挺好。”
裴靳臣合拢手掌,优雅又不失稳重的口吻说:“我知道你很想哥哥,在家里你可以把我当作哥哥,在外你要谨记裴太太的身份,别叫错了。”
他没忘,她曾喊叶烁“小叶哥哥”。
难道他这个“哥哥老公”,还比不上一声“小叶哥哥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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