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得看见封羽吃瘪,钟昳刚才那点恼火已经完全消失了。他哼笑了声,俯身拍了拍封羽的脸。
“别总弄得像我饿到你了似的,行不行?”
“哥,”封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“你……别这样动。”
钟昳看他脸都憋红了,哪里还敢再动。
但封羽这幅憋闷表情实在很好玩,他一动不动地欣赏了两秒,忍不住笑出声:“好了好了,逗你玩呢。”
其实钟昳刚坐下去就感觉他高估自己了,这根本不是他能办到的事儿。
所以他后悔地直起身准备下来。
“不玩了,我——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。
“不能不玩了,”封羽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膝弯,拉着他坐回来,“哥已经玩了,做了就要负责。”
钟昳被迫回到原位,不上不下地卡在半路,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。
他无奈地说:“坐不下去了……”
“可以的。”
“哥哥……”
封羽嘴上喊得甜腻,手却在往下摁,力道是与称呼截然相反的强硬。
那称呼里撒娇意味太重,以至于钟昳忽略了那从未挪开过的、犹如桎梏一般的手。
“……行行,我再努力一下。”
钟昳心中悔恨交加,心说下次再也不干这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了。
……
……-
第二天一早,钟昳再次醒来时,只觉得自己这把骨头都要散架了。
他低头一看,果不其然又是熟悉的牙印。
“……”
这狗崽子实在是很会得寸进尺,连哄带骗的,每次都要故意留几个印子,钟昳事后经常后悔自己昏了头答应他。
但每次答应的时候,他又往往都想不起来“会后悔”这件事。
好在穿上衣服也看不到了,他捡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。
他洗漱完,封羽已经在摆盘他的爱心早餐了。
“哥你怎么起来了?”封羽看了一眼时间,“可以再躺一会儿的。”
“还是早点吧,今天不是还要去公司吗?”钟昳说。
赵冬似乎有事要说,昨天晚上给他们两个人轮番打了十几通电话,但他们俩今天早上才发现遗落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,一通也没接到。
来到公司时,赵冬已经在等着他们了。
“你们俩昨天干什么呢,怎么一个电话都打不通?”赵冬一见到他们就开口问道,“十点多是有点晚,但你们不至于那么早就睡了吧?”
“……没干什么。”封羽想到昨天就脸上发烫,声音也变得有点奇怪,他低头摸了摸鼻尖,“手机放客厅了,没听见你打电话。”
“现代人还有睡前不玩手机的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就不玩。”
“你声音咋那么奇怪?”赵冬纳闷地道。
封羽含混地说了句“喝多了”。
“行吧,难怪昨晚不接电话。”接着赵冬又用他那大嗓门嚷道,“好端端喝那么多干吗?你这嗓子可金贵着呢。去哪喝的?喝的什么?红的白的?”
封羽:“……你别问那么多。”
“干吗还不让人问?”赵冬双目圆瞪,顿时宛如黑旋风李逵,“我看你今天怎么那么怪呢?”
钟昳在旁边轻咳了两声。
“赵哥,他没事,没喝多少。”
赵冬看看钟昳,又看看封羽。
他还是觉得有点奇怪。
“哦,那就好。”赵冬应完又觉得不大对劲,再次发出疑问,“你声音咋也那么奇怪?”
“我……咳咳,”钟昳略微尴尬地说,“我跟他一起喝的。”
“哦!早说嘛,”赵冬听见钟昳也在就放心了,“那挺好的。”
“不过你们是遇见什么开心事了?突然凑一起喝酒——”赵冬说到这里,忽然惊奇地道,“难道你们都知道了?”
赵冬摩森*晚*整*理挲着下巴,“不应该啊,我以为我是最早知道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