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一听隐隐带着哭腔,李聿淮到底怜惜他身体,大掌捂住他的口鼻,指尖还在狎昵挑逗着唇缝,沾染了唾液。
时溪眼前白花花一片,精光闪闪似的,窒息般喘不过气,他确实不太行,粗喘的声音不对,要岔气似的,李聿淮立刻捂住,教他调整呼吸节奏。
“不要乱,慢一点,深呼吸一口,吸气呼出来,对,就是这样,慢慢来……乖,我在这……”
眼泪顺着眼角滑落,李聿淮的手掌湿润,都是时溪的泪水与唾液。
李聿淮低头亲他的耳垂:“喜不喜欢?”
时溪皱眉,泪水打湿睫毛,眯着眼看他,这种事确实快活,但是羞耻也是真的。
而让他这么矛盾的男人,正不停地掠夺他呼吸,让他生让他死。
他不敢看,李聿淮却要他看。
“好厉害。”
时溪绯红更重,浑身冒汗,散发着动人的香气。
李聿淮也不在意,暧昧的一笑:“喜欢叔叔吗?”
时溪咬着牙,发丝黏糊的贴在面颊,手掌被十指相扣,荤话听了好几遍,挺直地背脊此刻柔弱似水。
陌生的都不像是他,时溪眼角滑落泪水,整个人被抱起来,嘴唇被吻住。
“喜欢吗?”男人似要得到答案。
不,我讨厌你!
面具猛然被掀开,之前温柔的调教都是为了这一刻狰狞又丑陋的面孔。
时溪小脸湿漉漉的,只有在喘不上气时,眼前的男人才会稍稍放他一马。
后面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,时溪不停地掐他咬他,口不择言:“我们是假结婚的……要离婚,我要离婚。”
李聿淮完全无视,含住时溪的唇,连大叫都被吞噬下去。
“你骗我……”时溪哭得更厉害,嗓子都开始哑了。
那天晚上怎么结束的,时溪没有任何知觉,反正等醒来后,也还是李聿淮喂他吃喝,最终还有一碗褐色的中药。
时溪反胃,神情恹恹的全吐出来,不得已,李聿淮只能叫人请医生过来。
坐飞机需要时间,时溪连裤子都穿不上,穿的是裙子,哪来的裙子,时溪也懒得问,尺寸合适,想来是李聿淮临时买的。
他换上后,看了眼镜中面若桃红的自己,眼角嘴唇均湿润泛红,都不太像是前几天干瘪瘪的他。
就是哪里都酸软,甚至起不来走两步,时溪看了眼身边的始作俑者,恶狠狠道:“我不要喝药,我喝了都吐你身上。”
李聿淮自诩理智,哪能看不出来时溪眼底的笑意,“闹什么脾气?说来给叔叔听。”
时溪鼓着腮帮子,恨恨的望着前方。
“怎么气得跟河豚一样。”
时溪皱眉:“你喜欢我跟我做这些事吗。”
大概是从见面开始,就喜欢的,时溪在床上失神了好几回,就彻底想明白,这个协议那都是诓人的。
“很喜欢。”
时溪瞳孔微颤,过了片刻,又软软的趴在他身上,双臂也挂过去。
做过这些事,人跟人之间到底会亲密许多,时溪觉着自己,也不全然对李聿淮没有感情。
医生过来了,简单检查一遍,发现时溪裸露出来的皮肉没一处好,其他地方自然也不用看了,吃太少低血压又低血糖的,还有点肠胃炎。
医生欲言又止,遵从素质,问了句:“那里有没有发炎。”
时溪埋头不语。
李聿淮看了他一眼:“有。”
*
这里没别人,药也是李聿淮亲自煎的,顾及着时溪的身体,这两天没要他,尽管自己忍得偏头疼都要发作。
时溪这几天都跟他一块,能看出来,竟然有些心疼起来,或许是李聿淮喂他喝药时隐忍的表情,又或者是他抱着自己在沙滩漫步时的场景,更或者是他换衣服时,那小腹青筋跳动的性感……
总之,时溪突然就主动了。
他当时在浴室里脱光了,羞赧的扭开头:“只能要一次。”
李聿淮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后背的肌肤,手感柔软细腻,温度宜人,皮肤都感觉要融进去似的。
眼前这具身体颜色痕迹斑驳,新的旧的层层叠叠。
时溪就用这副身体,如同献祭一般说,可以再要他一次。
他像蛰伏的猛兽,仿佛就等着这句话。
李聿淮将人捞在怀里,鼻尖蹭着鼻尖:“不讨厌我了?”
时溪一愣,有些脸红的躲进他怀里:“我就是……上头了,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