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妇科疾病的话,只要不干也无所谓。
他转头观察女人,她涂着铅粉的脸上有少许痘坑,脖子上有几颗不明的小红包,他的欲望一下子就被彻底浇灭了。
女人脸上的铅粉之厚,恐怕亲一口就会铅中毒。
他把她推开。
露西亚瞪大眼,不可思议地看着他。
“我喜欢男人。”他说。
“我本以为你是海格力斯,没想到你是许拉斯(海格力斯的同性恋侍从,受)。”
露西亚起身走了。
人家是好意送来过给他干,他看不上别人也没必要羞辱别人,就这样把人打走吧。
他的性欲就和食欲一样,虽然胃口大,但是嘴刁,不是精细的食还吃不惯。
当初抢夺卡米拉,也就是想要在路上有个干净的鸡巴套子,只是养着养着就有感情了。
“你不是说你的朋友有妻子吗?”
维修斯听见坐在前两排的诗人正搂着的女人问。
“是的,他的妻子就是男人。快看,战车进场了,亲爱的美人,你押注了那支车队赢?”诗人搂着女人问。
“我没有下注。”
“那真是可惜,像你这样受众神宠爱的美人,无论你押注哪支车队,那支车队必定会赢得比赛。”
沙场被清理干净,代表春夏秋冬的四支车队进场了,人群开始欢呼起来。
当比赛开始时,观众席出山呼海啸。
本身对于比赛的痴迷,再加上赌博的刺激,观众们无比的投入。
红、白、蓝、绿四驾马车,无论是谁暂时领先,都有为其欢呼的观众。
维修斯觉得有些无聊,因为这些马车跑得还没有他冲刺时的度快,也就是人仰马翻时能稍稍让他感到些刺激。
经过漫长的等待后,代表冬季的白色战车赢得了胜利。
打扫沙场时,售卖酒水食物和赌注筹码的奴隶在台阶中穿行。
一批角斗士进入沙场开始捉对厮杀。角斗士g1adiator,其词根是g1adius,是罗马短剑的意思。
沙场上的角斗士在维修斯看开始破绽百出,天下起毛毛雨来,有观众支起了皮斗篷。
他感觉到有些饥饿,便起身离开。
他离开时,诗人和娈童用手支起麻布避雨,把女人紧紧夹在中间;刚才拒绝看比赛的年轻人已经被血腥所吸引,和同伴一起激动地呐喊。
出了竞技场,他试图寻找食肆买点热的肉食回去给正在长肌肉的卡米拉吃。
“公民们!高贵的罗马人!请停下听我一言!”
维修斯寻声望去,是有人站在巴西利卡的台阶上准备演讲。
“公民们!罗马的子民!睁开你们的眼睛,看看这共和国的耻辱!那所谓的亲吻权,这神圣的传统,如今已沦为滔天丑闻!瞧瞧那些权贵,披着庇护人的外衣,假借监督操守的名义,嘴里喷着酒气,追逐着你们的妻子、你们的女儿,在大街上公然伸出他们肮脏的舌头塞进她们的嘴里!现在,连流氓甚至乞丐都躲在阴暗的角落,随时准备袭击你们的妻女!这是对家庭的掠夺,对众神的亵渎!”
“那些所谓的庇护人,早已忘了他们的责任,化作一群色欲熏心的野兽!他们闯入你的家,亲吻你的妻子,抚弄你的女儿,而你只能在旁干瞪眼!这不是传统,这是灾难!罗马的家庭正在瓦解、破碎,成了权贵的游乐场,成了街头流氓的猎场!天空因这罪恶而昏暗,大地因这羞耻而裂缝!罗马已站在毁灭的悬崖边!”
“若我们无法阻止这群渎神的豺狼,不如让这罪恶的狂潮吞噬全城,彻底暴露我们的堕落!何不让邻居、朋友,都加入这亲吻的狂欢?对!让你的亲朋好友来亲吻你妻女已经被权贵污染的嘴!既然这亲吻权已践踏众神的威严,何不让整个罗马陷入一场疯狂的唇舌地狱?别再将你的妻子锁在闺房,别再将你的女儿藏于神殿的阴影!让她们走上街头,公民们!让她们的红唇迎接每一个路人的朝拜!你们也别闲着,去轮流问候你们邻居、朋友的妻女,品尝她们的嘴唇。”
“让每条街道、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淫靡的喘息,让罗马化作一座巨大的祭坛,用我们的堕落向众神乞求那最终的惩罚!让我们在这放荡的狂热中,向朱庇特呼喊降下你的雷霆吧!让维斯塔的圣火焚烧这罪恶之城!”演讲者高声呐喊。
路上的听众或出反对的叫骂,或出支持的啸叫,但无疑,支持者、反对者的情绪都被极端的观点燃了。
维修斯看呆了,打了个冷颤,罗马人这是要疯了啊!
他只是个来旅游的过客,管不了这些,他买到了两只烤鸡,带回公寓。
从二楼的窗户爬进去,看到卡米拉正坐在桌子前翻看诗人写的东西。
“这么早就回来啦!”她开心地说。
“没有我的妻子陪着,什么事都没意思了,就回来陪你了。你在看什么?”
“诗人写的,阿里阿德涅的故事。”
“身体好点了吗?”
“没有,还是很酸痛,太无聊了,才起来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用莎草纸包裹的温热的烧鸡,洗了一下手,把卡米拉抱在身上分食烧鸡。
他把一块鸡胸肉撕开,塞进她的嘴里,看桌上莎草纸的拉丁字。
在克里特岛的深宫,米诺斯的女儿阿里阿德涅,以炽烈的目光凝视年轻的忒修斯,他如神祇般降临,挑战那幽暗的迷宫。
她的心被爱焰点燃,情思如潮水汹涌,尚未知晓命运的残酷,她为他倾倒。
迷宫深邃,弥诺陶洛斯咆哮于黑暗中,她献出线团,指引他穿越曲折的路径,她的爱,柔软如丝,却将她推向悲剧的边缘。
忒修斯挥剑,斩杀那半人半牛的怪物,在阿里阿德涅的线团指引下,逃出迷宫的阴影。